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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延舟捏捏鼻梁：“行了，别遮了。还是听得见。”

    顾延舟：“当我傻？”

    “又乱跑？你在哪呢。”顾延舟声音听着有些凉，邵司直觉这人应该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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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你因为拒演所以跟公司解约？”李缘半场听下来，总结道，“拒演后，紧接着又遭到公司和经纪人侮辱。”

    “嗯，”顾延舟真是气笑了，“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厕所里会有护士叫号的声音？”

    李缘开着录音笔，录音笔就搁在她腿上，指示灯一亮一亮，她手上也没闲着，在小本本上不停地做笔记。

    顾延舟手扶在方向盘上：“什么？”

    “看来今天戴薇你是约不上了，”露脸也只露了几秒钟，邵司说完很快又将口罩戴上，凑近了问她，“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要不要采访采访我？独家。”

    顾延舟坐在车里等了半天，门口始终没有邵司的身影。

    然而就在她翻找的时候，肩膀冷不防被人用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

    挂了电话之后，邵司转身对李缘

    邵司掩着手机，等走廊尽头那个护士提着嗓子叫号的声音过去。

    李缘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邵司打断她：“……你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李缘话都说不好了：“给、给我的？”

    邵司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举着矿泉水瓶举得有点手酸：“拿着。”

    邵司没辙了，想想又实在觉得解释起来比较麻烦，道：“我这边有点事反正，等会儿再跟你说。”

    “没乱跑，”邵司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随口胡扯道，“……我在解决生理需求。”

    “抄算什么，”邵司转言道，“你社长明明知道安殷就是无故缺席，为什么还要让你改稿？”

    她回头看过去——只见刚才坐在她边上的男人不知怎地又出现在这里，手里还捏着个水瓶，男人抬手扯下脸上的口罩，一张她脸熟得不能再脸熟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邵司：“……”

    这个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俗称上厕所。”

    手机已经震了很久，邵司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划开，接听道：“喂。”

    .

    她想捕捉那些光芒，然而她却忘了，越亮的地方影子也就越暗。

    “差不多吧，你可以这么写。”

    邵司和李缘进行了一场小型访谈会。

    李缘入世不深，刚毕业一年不到，之前大半年都在办公室里给前辈们当打杂小妹，最近这段时间才被允许出来跑新闻。

    “可是他们、他们明明知道这是抄来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让你接？”

    利益至上。

    邵司直接把水扔给她。

    她很早就想当一名娱乐记者，不是说她有多八卦，也不是说她多喜欢娱乐圈。她觉得，娱乐记者——好像一个可以触摸的星星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