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章 果核(2/3)
“阿天,你把小玺养的真好,竟然胖了回来。我就喜欢看他胖胖的,特别讨喜。”玉枢见了姜玺长得不错,心里欢喜,却忘了作为一只成年的青鸾,姜玺的体型已经有些不合适了。
祈月知道非天不待见他,玉玄又卧病在床,便将大小的宫务揽了过来。祈月暗自将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令非天十分省心,对他态度好了许多。最近祈月找姜玺一起去调查近来岛上海灵不断失踪的事,姜玺没有心思,全部推给了祈月。终日沉浸在玉枢知道了会如何责备自己的假想带来的担忧中。
“不疼,融合时略有不适。”
“小青鸾,我回来几个月了,你躲着我干什么?真令我伤心。”话虽如此说,玉枢却上千摸了摸姜玺的肉肉脸。先是她,后来是玉玄,将一切的风雨都给他挡了,她的青鸾被宠爱着从未长大过,也许一直这样被宠爱下去也不错。这样傻乎乎的快乐地过一辈子,是她最不可企及的愿望。
“小梳,林青明年应当就能回来。那时他的身体已经死了,即使修成尸王也很难长久,对他对你都不好。我便自作主张将他的骨整个取了加了些灵玉做了把鬼玉箜篌,炼成了法器,让他做器灵。本来他就阴不阴阳不阳,经脉与常人不同,修行对他而言太危险。由物入道,这才是最快的法子。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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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枢也不逼他,见他安好便放了心,嘱咐他去陪陪玉玄,便和非天离开。临走前,玉枢叫来海灵把地扫了,以免他再踩到果核摔了。
转眼玉枢和非天躺在主殿的床榻上,床边点了一只小小的兽首香炉。主殿是非天自己住的,十分简洁,一目了然。石床、石桌、石架皆是方方正正。个子差非天好长一截,玉枢趴在非天身上十分舒适,被他的臂弯抱着温暖极了。发饰早早被非天替她摘了。
龙子近来有破壳的迹象,很不安分。经过非天百年的悉心照料,已经不再需要依靠他的力量存活。如今,就放在玉玄房里的小软窝里,玉玄欢喜得很,常抱着它说话,眼神慈爱万分,比从前对小婵更胜百倍。
见玉枢来了,姜玺下意识要逃避,跳下了屋顶就要进屋,没想到踩在自己方才丢的果核上,伸展青翼扑腾不及屁股狠狠着地,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然而玉枢在,还有看起来很凶的非天在一边,姜玺捂着屁股连忙起来,红着脸垂首站着。其实非天平日并没有如传闻中那么凶,但他向来对玉枢养的这些没什么耐心,每次见姜玺总是皱着眉头,再加上他们见的第一面也并不愉快,姜玺自然而然有些畏惧。
“你取了他的骨?他疼吗?”
姜玺有什么心思全在脸上,玉枢见他的动作,不禁噗嗤一笑。
“今天要我陪吗?”玉枢问道。
玉枢有些意外地应了,按照玉玄的要求将他那铺着毛皮的竹椅子搬到外面,选了个既能照到太阳又不受风的位置,把玉玄抱上了椅子坐着。玉玄微笑着目送她离开院子,眯着眼睛抱着自己的龙蛋晒着太阳假寐。龙蛋覆着甲鳞的外壳越来越硬,也意味着越来越易脆裂。那处的裂纹消不掉,颇有些触目惊心。玉枢做了个小孩子用的兜布,将龙蛋兜住挂在玉玄身上,以免他突然睡着将自己的宝贝龙蛋摔了。
玉枢趴在非天身上,叹息了一声道:“阿天,可是这样,他再也入不了轮回了。有朝一日,箜篌毁了,他就会灰飞烟灭。这不值得。”
恍然觉得自己确实丰润了,姜玺很不好意思,下意识就要捋自己头顶的冠羽,好让自己看着好看些。一摸自己的头发才想起自己是人身,手僵在半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尴尬地笑了笑,傻气得很。
离玉玄的院子不远处就是姜玺的住处,他确实躲着玉枢。玉玄难产的事,成了他的心结,一想到玉枢也许的脸色,就不敢面对她。这些日子郁郁的,非天给他的吃食又好,他又不愿意出院子,足足胖了一倍,对着水塘子里自己的面容越发忧虑了。
玉枢来的时候,就见姜玺坐在屋顶眼神忧郁地吃果子,眼见身边的筐快见了底,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大小的果核更是丢得一地都是。
想着自己老占着玉枢也不好,非天难得宽容他这么些天,他不能得寸进尺……也可能非天只是对玉枢格外宽容。非天明显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事想做,却碍于玉玄在,生生忍了。又想起,姜玺自玉枢一回来就有意无意地躲着玉枢,玉玄觉得奇怪,便说:“不必了,叫姜玺陪我说说话即可。你去别处吧,晚上睡觉记得叫我。”
姜玺不知道说什么,说真话会被骂,说谎吧他也不会,索性就又用了玉玄教他的法子,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