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章 红烛(2/3)

    见他已经吃了三只，玉枢从他嘴边拿走最后一只被吸瘪的石果。玉玄恋恋不舍地还想伸舌低头去够，眼睛渴望地看着玉枢手里那一袋果子。

    玉玄看着这场景，羡慕不已。直到娶亲队伍远远去了，他仍旧站在那里痴痴望着。玉枢对她的感情只有亲情，但是他就要死了，他可不可以多要一点……不是饲主对自己的宠物，也不是对自己养大的孩子，而女人和男人的那种爱。

    一阵喜庆的锣鼓唢呐，白鼠娶亲的队伍远远而来。走在前面那鼠头人身的新郎官不时回头看自己的新娘子，满脸幸福与骄傲。美丽的白鼠新娘子羞涩低头，手里绞着的帕子显示她内心的激动与紧张。妖界的婚仪并不复杂，四人草轿，红衣加身。没有凤冠霞帔，也没有百人的排场，最为动人的装点便是新人脸上幸福的表情和眼里对新生活的希冀。诗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躲在人群里的义乐也期待着玉枢的回答。她的阿爹原来连名份都没有吗，明明她阿爹是那么好的阿爹。

    玉玄的脸顿时灿烂无比，拉着玉枢就要去挑婚衣。

    “原来妖界是这个样子。”玉玄感叹道。

    “若吃醉了，今日便逛不了了。”玉枢提醒他。玉玄面露郁闷之色，片刻还是乖顺地不再索要。

    “好。”玉枢心头酸楚，低头吻他的眉眼。玉玄抬头用自己的唇去迎她的。

    等不到玉枢的动作，玉玄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明白：“求你了，再抱我一次，好不好？”

    “那……安歇吧……”玉玄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洞房”二字。他还想她再碰他一次，哪怕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子也许不能再带给她足够的欢愉。

    不得不说流金商行效率很高，这简陋的院子里一个多时辰便布置得喜庆而不艳俗，充满婚娶的气息。

    捏枚幽蓝果实，玉枢看着他道：“啊——张嘴。”因为石果对于蛇类的微弱毒性，玉玄许久不曾吃过，张嘴去咬。无奈气力不够，竟然咬不破果实的坚韧外皮。玉枢拿到自己嘴边咬了个小口，将汁水挤进玉玄嘴里。

    入夜，一切准备完毕。站在准备的小屋院里，玉枢等着玉玄从屋子里出来。

    哪怕是非天，玉枢也不曾与他结过婚姻，上古时不兴婚仪，昭告天地即可。如今玉玄要这非天都不曾拥有的东西，玉枢犹豫了。但是当她看到玉玄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渐渐暗淡失落的脸，她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义乐偷偷上了屋顶，龙爪扒开一点瓦片，从瓦缝中偷窥着。她的阿爹的表情好幸福，她多希望他能就这样永远幸福下去，如果不是……

    下午逛了许久才买到玉玄中意的婚衣。红裳玉带，一件红纱罩衫剪裁细致巧妙，虽简单却不失趣味。玉枢的衣裙自然是和玉玄一套的。两人都不喜沉重的婚冠头饰，玉枢只挽了一支红钗。玉玄换好衣服出来，头上除了螟蛉头饰，并无他物。

    拜了天地，玉玄被玉枢抱进屋内轻轻放在床上。没有盖头，自然也没有金称挑红的繁碎礼仪。但玉玄眼里的欣喜却一点没有因为简陋而弱半分。

    妖都繁华如人间，玉玄许久不曾见此热闹，牵着玉枢的手左顾右盼。

    “玉枢，我要死了。”玉玄望着玉枢试探道：“我可不可以穿那种红衣……和你一起……”语气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心中紧张不已。

    玉枢挑眉笑道：“你说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红烛燃烧为两人的面容笼上一层柔光，满室的红绸微微飘动，就等那层红纸被戳破。

    伸手抚上玉玄的脸，玉枢听懂了他的话。他的病灶原本就是因生育而起，他的身体也许会因承受不起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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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玉枢柔情的注视使玉玄双颊烧红，别了头故作不知问道。

    “阿玄，你慢点。”平日如此稳重的人也会有这么急躁的一面，玉枢唇角上弯，跟着他跑了起来。不时撞到人，玉枢不住道歉，面上却带着纵容的微笑。

    玉玄张嘴吸吮，吸瘪一只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果子。换了一只给他，玉玄连吃了三只。玉枢从不让他在一天之内吃那么多，今日是破例了。

    解开玉玄的衣带亲吻每一处绘着鸢尾的病斑，托起后腰脱下他下身的衣物，玉玄的腿扭动着连拢化作长长的蛇尾缠上玉枢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