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有时候也需要点运气(2/2)

    “进你房间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像你这样的漂亮大小姐被偷装个窃听器和摄像头不难想象。”

    “你事先已经知道黎圣舟死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把齐小姐引回3309。你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他对你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安排。所以昨天晚上，你模仿黑衣男人披了件黑色披风，但你想把案情装成是鬼魂作案，于是你多此一举，给自己戴了张面具。你应该不知道，你的那张面具是在专卖店买的。我们找到那家店，拿着你的照片一问店员就水落石出了。”

    “你……！”

    录音内容告一段落，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夫妻已是泪流满面。

    “哥，我知道你很有商业头脑，也很有野心，想要夺取齐楚的家业。不过我不像你，我只要我们黎家的产业就好。”

    “你别过来！”

    “黎衡宇，你知道订婚宴的服务员人手不够，于是你劝说翟秘书招几个临时员工。你事先买通刘笺，让刘笺推着餐车把你提前送进3309。你躲在浴室里，等待时机。齐小姐的出现正好做你的替罪羊。你趁齐小姐离开，杀了黎圣舟，又躲回了浴室。你早就想好，在有人发现黎圣舟死后，让刘笺第一时间接应你出去。你再装作赶来的样子。”

    “这还不是你儿子全部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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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楚楚拿起刀跑到玄关，水果刀落地的声音清晰可辨。

    安静了好一会儿，卧室里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拿着刀干什么……”

    “黎衡宇可比顾川泽细心。顾川泽是为了引诱你，而黎衡宇是为了骗过警方和摄像头。黎衡宇不知道顾川泽的披风上没有徽章，他只不过是按照传闻中那样，把自己打扮成少年的样子。”

    黎衡宇一下跪倒在地，膝盖在接触地面时发出沉沉的闷响。

    燕临风继续说道：“昨天晚上，你害怕刘笺会出卖你，所以你杀人灭口。”

    “……”

    燕临风竟当面邀功，齐楚楚噗嗤笑了出来。

    燕临风收起录音笔，他的分析还未结束。

    令人作呕的做法让齐楚楚感到一阵反胃，她又拉过符元挡住了顾川泽的视线。

    符元解析窃听器的时候已经听过一遍了。黎圣舟用言语辱骂齐子意，动手羞辱齐楚楚的话语就算是他也不想再听第二遍，可想而知，这段录音对齐楚楚来说是有多不堪入耳。

    听到黎衡宇犯下不止一桩命案，中年女人抬起扭曲苍白的脸。

    听到燕临风说出“漂亮”一词，齐楚楚面色泛红地垂了垂眸。

    燕临风把符元花了一晚上解析出来的窃听内容放到茶几上，点下播放开关，一对男女吵架的声音传了出来。

    窃听器收入了几声呜咽和隐约的衣服摩擦声，随后一双脚步声渐行渐远。

    “衡宇，你怎么来了？”

    燕临风抬唇一笑，“破案有时候也需要点运气。”

    “我的老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畜生啊！”女人哭天喊地的恸哭着。

    凌厉的眼神把顾川泽威慑住了，他转向齐楚楚。“不是的，楚楚，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不愿意你嫁给黎圣舟……”

    过了不久，齐楚楚的尖叫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那个徽章怎么解释？”齐楚楚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你以为我们的对话被监听了，其实不过是歪打正着？”齐楚楚睁着润亮的杏眼歪了歪头。

    录音内容与燕临风此前推断的大致相同，只是亲耳听见齐楚楚无助呼救的时候，他强忍着心头怒火攥紧了拳，掌心的肉呈现出了充血的指甲印。

    那夜与黎圣舟争吵的内容被再次回放，齐楚楚闭上了眼，紧紧拽住符元的衣袖。

    “虽然他与本案无关，不过我帮你抓住了这只阴沟里的老鼠，还找到了决定性证据，算是我的功劳吧？”

    “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燕临风的指尖指向茶几上的证据，他回身狠狠瞪着顾川泽，“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