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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这才答：“没有。”

    到家门口，麦洛从车门拿出一把雨伞，转身递给韩子夜。

    韩子夜已经睡着。

    韩子夜忙得脚不沾地，又困又累，喝了点酒还犯迷糊：“哪次啊？”

    吴泽凯半天转头：“唉，到底还是不是朋友？”

    没办法，先入为主。她心里的那个人跟吴泽凯截然不同。他成熟，甚至心态苍凉。他不愿为她动感情，却把她勾引得魂不守舍。

    惊魂未定，韩子夜用力吞了口口水。

    “上次我喝醉了，说了冒犯你的话。我知道，你一定还记恨我。不然，也不会一直躲着不见我。”

    韩子夜突然明白了。她盯着吴泽凯问：“你是不是吸什么东西了？”

    这人疯了，居然边开车边吸那玩意，而且，她还在车上。

    她明白，麦洛在尽最大的努力还钱。

    外面下大雨。吴泽凯主动提出送韩子夜回家，大家便放心把韩子夜交给了他。

    说完，她拿起电话，作势要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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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夜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她才把这件事捋顺——没有换工作，就是说，他白天还要上班，只是晚上有空的时候开出租，多打分工，多挣份钱。

    韩子夜这才看清他的脸。车里灯亮，他表情平淡，衬得他五官阴影

    韩子夜没脾气：“你能不能放过我，也放过‘朋友’俩字啊。”

    出租车流畅开走。

    她吸了吸鼻子，问说：“这什么味儿啊？”

    出租车司机顿了顿，沉声答：“这么晚了，你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眼看已经开出了好几条街，韩子夜才反应过来，用英语问司机：“你这是往哪儿开呢？我还没告诉你去哪儿呢？”

    半路她突然惊醒。驾驶室车窗大开，虽然外面雨小了一些，但仍有雨点连绵不绝灌进车里，湿嗒嗒打在脸上。

    可能是她一个女的站在路边淋雨太显眼，那出租车没等她招手就停下。韩子夜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前边的人没有答应。

    吴泽凯升上车窗，踩了脚油门。

    车里，吴泽凯说：“子夜，上次的事，你还怨我吗？”

    韩子夜彻底炸毛：“停车！”

    “麦洛。你换工作了？”

    车子终于晃悠悠停在路边，韩子夜狼狈下车，站在马路上，正碰上一辆出租车经过。

    韩子夜被气笑了：“我怎么躲着你了？你心里怎么这么多戏呢？我看你还是闲的。”

    “那我们还是朋友么？”

    韩子夜给他留足了面子，解释的话，第二天再说也不迟。

    头发稍的雨水穿成串滴落在出租车的地毯上，韩子夜心一下窜到了嗓子眼：“麦洛？”

    吴泽凯没所谓说：“提个神。”说完，从手边拿出一个小包的饼干，递给韩子夜，“你试试这个，这个劲小。”

    她嘴唇一哆嗦，想说，这样白天晚上不睡觉，你又是司机，会非常危险。可这话，换作别人说说还行，她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关心的话说出来就显得非常无力。

    韩子夜颤声说：“让我下来，不然我报警了。”

    跟喝了一瓶农药又放了个屁一样。

    吴泽凯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