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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二十三次。

    麦洛蹲在地上，想收拾一下一地的狼藉。但他蹲了好久，依旧什么都没有做。连麦爸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清楚。

    她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个点，姜辛这个孕妇一定正在睡梦中。

    她不想分手。

    那头，韩妈淡淡笑了声，问说：“怎么这个点打电话？看来，睡不着的那个人，可不是妈妈。”

    韩妈口里有烟，含含糊糊答应了一声。

    韩妈揶揄：“这才几点呢，谁会睡觉。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听听音乐，放松一下。”

    最后，他实在没有力气，便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麦洛把烟咬在嘴里，蹙眉傻傻看着手机屏幕，他一遍一遍地打，像个疯子……

    她叫了声：“妈。”

    半夜，韩子夜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一盏小小的夜灯，插在插座上，发出微弱而柔和的暖光，虚虚地把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自从她被麦洛的电话吵醒之后，就再也没办法睡了。她默默数着，这是他第几次打过来。

    韩子夜说：“去按摩按摩，可以缓解压力。”

    每一次铃声响起，她的心就会揪得更紧一些。可她根本不敢接，她有种预感，只要她接起电话，麦洛就会在电话那边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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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他，韩子夜会怎么想呢？害怕？同情？还是嘲讽？

    那头有短暂的停

    他点上烟，低着头，默默想象着韩子夜眼里那个丑陋的自己。

    那头无人接听。

    第27章 不甘心

    麦爸再没作声。

    “是么？”麦洛脸色依旧难看，“你交的，这都是些什么样的朋友？”

    帝都那里，正是下午。

    麦爸收了刚才老子的威严，低眉顺眼说：“上次在加州你见的那个老板，就是我那个朋友，他作贸易公司的。你也知道，从中国进货，如果买了假货或者次货，很难再退回去，不但手续复杂，对方也不会认账。所以，只要一亏损，他就把公司关掉，重新开一家。公司的名字就随便改一改，前边加个什么纽约，New York，NY，大差不差，都是一个意思。他前后关了三四家，用小三的名字也开过，用小四的名字也开过，实在没人了，就用我的名字开了一家。用我名字开的那家前一段被人逼债，他就以我的名义申请了破产……”

    韩子夜听见这样的话，眼睛里一下就变得湿漉漉的。她有些哽咽：“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她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放着她的手机。

    每次铃声响，屏幕上就会亮起惨白惨白的光，照得她睁不开眼。

    麦洛想知道。于是他拿起手机，拨出了韩子夜的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那边音乐的音量被人调小，韩子夜问：“妈，你又睡不着了？”

    于是，她拿起手机，拨给了韩妈。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昨天有人给饼干发了一条新年祝福，饼干觉得很棒，送给宝贝们，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不劳而获！

    韩妈没有说话。电话的另一边，韩子夜听到打火机点烟的声音，还有那种韩妈常听的软软的催眠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