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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让他去找你。】
整个曼哈顿都很难停车,这个地段相对繁华,停车位更是紧张。韩子夜不知道,麦洛到底等了多久,才能正好找到这个紧挨她公司的停车位。
路人纷纷侧目。韩子夜只想赶快离开。她加快脚步,走进公司,搭电梯来到停车场。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不谈感情,不卖关子,你想要的东西清清楚楚的就摆在那里,只看你有没有能力伸手够到。
韩子夜深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打开副驾车门,坐进车里。
韩子夜侧身跟他面对面。他的眼睛黑沉沉的,仿佛整条街的灯光都射不穿。
她想起韩妈的话,顿时委屈起来。
韩子夜晚上没吃东西,也不想再喝咖啡,就走路到公司外面一家小小的门面去买港式奶茶。
他低声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身后传来接连不断的喇叭声,震得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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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车往家走,后视镜里,麦洛那辆黄色的出租,在视线里时隐时现。
麦洛完全可以去找她。他知道韩子夜的地址,有韩子夜家的备用钥匙。
韩子夜下意识回头看,一辆出租车车窗降下,里面有个熟悉的男声喊:“子夜。”
快到她住的那条街的时候,麦洛的出租车停在路边,载了一个乘客。
作为一个没见过帝都夜高峰的司机,麦洛对于曼哈顿的交通非常绝望。天天如此。他在几乎静止的车流里钻来钻去,心里突然一个激灵,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闪现。
公司里的同事稀稀落落从公司门口出来。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推开车门下车。
韩子夜把头重新埋进膝盖里,瓮声瓮气说:“我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好让你在电话里跟我分手?然后再死乞白赖冲到你家里,跪舔你的伤口自取其辱?”她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语气就越激烈,“如果你等的是这个,麦洛,对不起。”
有几个别的部门的同事在停车场聊天,西服革履,拎着公事包,端着咖啡,虽然一脸夜晚该有的疲惫,但聊的内容,却仍是工作工作工作。
可他宁愿打二三十通电话,宁愿在她公司门口等一个可能一辈子都等不到的停车位。
……
两人安静坐了一会儿,麦洛转过身,注视着韩子夜的侧脸。
他怀里紧紧揣着他的自尊心,挤在一个封闭狭窄的空间里,自己出不去,也不想让她进来。
麦洛没答。
韩子夜说着,从手袋里翻到那把麦洛家的钥匙,不分青红皂白,扔到他的身上。
韩子夜加了脚油门,把麦洛的那辆出租车彻底抛进夜色里。
韩子夜把两条腿屈起来,踩在车座位上,两手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许久才说:“为什么那些事,你从没告诉过我?”
她吸吸鼻子。到底,他还是放弃了。
刚出公司门,路边一辆车的一声鸣笛格外刺耳。
他靠边停了车,对车里的乘客说:“对不起,我有点急事,车钱我也不要了,你就在这儿下吧。现在
他就是不愿意去找她。
韩子夜经过,跟他们说了声晚安。
两人都明白,她说的,是麦洛以前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