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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手机铃音，才将她从大梦唤醒。

    陈灼撑额，半抬起其中一幅画：“我想做个系列，把它印在包装上。”

    仙贝沉浸在自己情窦初开的慌乱中，几乎一夜未眠。

    “是我。”熟悉的声音。

    “醒了？”

    周青树倾低头，凝神细看，半分钟后，他恍然大悟，一捶手道：“啊——这是不是——”

    抹了两下不安分的头发，风驰电掣往睡衣外

    “可、可以的……”防止再度败好感，仙贝赶忙答应，翻身下床。

    翌日上午，陈灼坐在操作间里，手撑着腿，目光专注。

    见这边没声，对面又问：“现在方便吗？”

    陈灼指背在纸上轻叩：“比如草莓奶盖，就印这张粉色的小女孩，我们可以考虑一个方案，就是她有的部分，不用做色彩，直接借用饮品的颜色，随着顾客的饮用，她服装的颜色也在变化，更有趣味性和新鲜感，还能节约包装成本。”

    陈灼没回头，背着身勾了勾手。

    陈灼满意颔首，拍拍他肩：“可以啊，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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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贝顶着一头乱毛，唰一下坐起。

    周狗腿立马屁颠颠跑过去，问有何贵干。

    啊……

    周副店长在他身后清洗容器，见老大坐那好半天没动，好奇问：“你看什么呢。”

    一通话就结巴是她的老毛病。

    “楼上那个……”周青树抬眼暗示，抖抖肩：“抱怀里舍不得撒手，还藏老深。”

    ”哎唷，还是艺术家呢，”周青树：“那你有什么打算？”

    “瓶身？”

    “有意思哎。”周青树沉吟。

    “那小金丝雀画的？”

    “……嗯……”鼻子里，小心地应了声。

    “嗯？”

    “后续活动我也想了想，西瓜红，柳橙橙，芒果黄，苹果青瓜绿，草莓粉，蓝莓蓝，葡萄紫，这个系列就叫虹，集齐一个系列，可以免费自挑一款同主题马克杯。”

    临近六点，才听着窗外鸟雀啾啁，模糊睡去。

    周青树：“很好看啊。”

    “能开个门么？我有事找你。”

    他面前桌上，摆着两幅画，同样的A4纸，绘有不同的人物。

    陈灼起身，那他得去要个授权了。

    “什么？”

    仙贝慌慌张张摸到手机，接起来：“谁、谁？”

    一听他说话，仙贝脸蛋就不自觉泛红，本就是短板的语言能力瞬时骤降到原始人水平。

    陈灼让开身子，由着两幅画都能跑进周青树视野，边问：“画的怎么样？”

    陈灼：“你仔细看看，能看出什么名堂么？”

    “不错啊……喜欢喝甜品的基本小姑娘，包装这么可爱，应该会很喜欢。”

    “不是。”

    周青树肯首不止：“我觉得可行。”

    “我们家的芝士小莓和芝士很芒？”

    拍头懊恼，会不会觉得她怎么睡得跟死狗一样很不耐烦……

    仙贝这才看向卧室门，后知后觉……

    陈灼把两张图码回去：“可行？”

    ——

    “对。”

    ——

    一定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搭理迫不得已才打她电话的吧……

    “本来就很形象啊，你画的？”

    “呵，”陈灼轻笑：“是她画的，她是画手。”

    让她小鹿乱撞彻夜难眠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