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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我更怕半夜有

    冷硬的脸廓比烛光更夺目，她不禁看痴了眼。

    季向北哼笑着推她转身，“浴室在那边。”

    “饿了吗？”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那还是我睡沙发吧。不忍心抢你的床。”她说。

    他了然地点了一下头，把她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吹风机为她吹头发。

    她呵呵一笑，说：“你想得美呢！我是想说，你要是有感觉的话，就去冲个冷水澡。”

    她歪头擦着头发，看见季向北正弯身点蜡烛，只听‘咔嚓’一声，黑夜中亮起一道光，火苗随风摇曳，忽明忽暗，映在他脸色。

    “……”

    镜子里，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一缕缕长发间穿梭，动作舒缓，神情专注。

    季向北心知这姑娘又想歪了，敲她一个爆栗，“你满身的化肥味，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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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喉结滚了一下，他走过去，帮她把胸前的扣子扣到最上，又从鞋柜里拿出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蹲下身为她穿上。

    “吹头发。我体寒，不吹干的话，早上起床会头痛。”

    目光瞬时定住。

    他似没听到她的建议，直接倒进沙发，闭上眼：“睡吧。”

    “真的吗？”

    更要命的是，她的发梢还在滴水，浸透衣衫，宽大衬衫内的玲珑身段若隐若现。

    她眨眨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溢出了点儿笑意。

    她笑意更深，“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给我做什么？”她不解地问。

    他透过镜子瞥她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她点点头，“嗯。”

    季向北点燃蜡烛，一起身，眼角晃到一个身影，侧头望过去。

    夏牧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前所未有的温柔。

    “……”冷硬地嘴角抽了一下，尔后轻轻哼笑一声，勾出一个上扬地弧度，低低地说：“是我想多了？本来还打算成全你。”

    --

    夏牧洗完澡出来时，酒店客服已经送来了晚餐，摆在阳台上的简易餐桌上，旁边还放了蜡烛和红酒。

    他几时变得这么没文化了？

    夏牧揪着嘴哼了一声，“是硫酸钾。”

    “你想得美。”

    她摇摇头，“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

    洗澡？

    --

    化肥味？

    他头也不抬，淡淡吐出两个字：“保暖。”

    “我不冷……”话刚出口，她忽然意识到他此举的用意，嘴角一弯，眯着眼问：“季向北，你是不是有感觉了？”

    “想点正经事。”他打断她，吹头发的动作慢了一些。

    眼前的姑娘，光脚，浑身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宽大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脖子，下摆刚好遮住臀/部，修长/白|皙的腿一览无余。

    “先吃饭还是先吹头发？”

    “等我一下。”他忽然放下吹风机，去衣柜里又拿来一件衬衫，扔到她腿上。

    “你要是有感觉的话，可以……”

    “你不怕睡沙发落枕么？”

    用完晚餐后，夏牧非常真诚的邀请季向北共享一张床，毫不意外的又被无情拒绝了。

    幼稚！真幼稚！

    “好。”他爽快答应，“我叫酒店客服送晚餐上来。你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