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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过了一年，冬天终于过去，迎来了三月的淫雨霏霏。

    上马车的时候，谭莳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京城越来越美丽了。”

    谭莳看着画，问周慕：“送给朕？”

    这人，根本就是天生来克他的。

    “嗯？”谭莳疑惑。

    “好。”

    外头的花也不比宫里御花园里头的名贵精致，却别有一番生机勃勃的风情，一簇簇的青草不加修饰却是难得的清新可爱。

    谭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若是能看见了，便可直接看朕了，这画要来何用？难道你是嫌朕老了，没法看了？”

    谭莳的眼神微微瞪大，脸上的点点笑意僵在了脸上。

    比起他，周慕的容貌可是更加的俊逸了，这一笑让人目眩神迷，绝对当得起第一美男的名头。不过谭莳此时却无法欣赏。

    谭莳对周慕道：“等雨停了，朕带你去外头踏青。”

    这是他年轻一些时候的模样。周慕知道他的年纪大了，面容应该有些老化，却依旧想不到他此时的模样。

    四月初丰沛的雨水终于歇了歇，谭莳没有食言，带着周慕去外面踏青。

    周慕嘴角微翘：“好。”

    他的手拉住谭莳的，明显大了一圈的手却是将谭莳的手给包裹住了。

    踏青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但是走着走着就又舍不得回去。走累了之后谭莳终于提出了回去。

    毕竟十多年未见了啊。

    周慕踩到一块松软的地方踉跄了一下，谭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略带指责的道：“不知道拉住朕的手吗？”

    周慕柔声道：“别气，这画我不送你，却是留给我自己的。”

    “我的眼睛并没有坏死，只是，神经受到了阻碍，无法视物而已。”周慕道：“之所以没有好……”

    周慕的意思是……他如今见到了谭莳，解了相思，消了心病，所以眼睛也可以医治好了。

    周慕道：“以后你若是喜欢，可以经常出

    清新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泥土的腥甜味儿，不难闻，还让人忍不住大口的多呼吸了几口，吸入体内，仿佛将整个胸腔都给洗涤了一遍。

    线纹流畅，色彩和谐，一笔一笔，从不曾出错。

    只不过画中的他，比现在的他看着年轻一些，眼中的神采也更加活泼生动。

    画中的他，分明就是刚才他在镜子之中所看到的那个模样。

    “不是。”周慕拒绝了。

    当成品出来了之后，谭莳这才不得不承认褚衍所言，周慕的确是极擅丹青。

    “是因为心病。”周慕道：“就像相思病一般，药石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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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莳毒舌道：“你又看不见。”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你何必这般说自己呢？”周慕道：“再找不到比你好看的了。”

    明明周慕的眼睛是卡不见的，谭莳却就有一种自己正在被周慕深情注视着的感觉。

    周慕回来了之后谭莳便一直陪伴着他，除了没有肌肤之亲，两人比之以往还要更加柔情蜜意。谭莳除了上朝，整日便是陪着周慕喝茶，作画，读书，说说话，吃吃东西。

    “可以的。”周慕道：“终有一天我可以看见。”

    周慕似乎是知道谭莳的表情似得，噗嗤的就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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