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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凡冷笑：“不要耍花样，把你的手套摘了，握住那个刀柄。”

    口袋里的另一个手机突然震动，是李晶晶。

    “对，握紧。”

    他的掌心攥住刀柄，在上面磨了磨。

    沈知寒颓然站起，在黑暗里凝视惨死的尸体，和凝固的刀。

    【不是的，不是的，即使没有他，林子凡也不会放过这个贪婪的赌徒。】

    线索断了，姜瑶为什么回去，邵磊到底知道什么，他抓着头，无法思考。

    长巷里突然响起铃声。

    “沈知寒。”男人风度翩翩，一字一腔，将他的名字念得干净利落。

    他血液凝固，怔怔地看着那具痛苦万状的尸体，找不回思路。彷徨、迷惘、恐惧、担忧……这是最后的线索，他失去了最后的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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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凡轻笑。

    “如果不是你，姜瑶就不会不听话地离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是你害了她。”

    把手机拆解，一路走，一路丢，沈知寒步履沉重，在空旷幽深的长街漫无目的行走。

    这刀锋饮过鲜血，从此是他的枷锁。

    “走过去，握住那把刀。”

    “这个人是你杀死的。”

    “看到人了吗？”

    前方犹如野兽巨口，将光亮吞于寂静深黑。

    “应该已经死了吧？”

    “你就在监狱里好好待着吧。”

    林子凡满意大笑：“很好，你可以走了。姜瑶会好好活着，她会跟我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他按掉，继续震动，按掉，再次震动。

    暗巷尽头有路灯，明亮的光明里，走进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人一动不动地监视着他。

    这个时候，这部手机，谁会找他，除了张超——

    那正义不曾来临，它只会玩弄愚人。

    他面目狰狞，以一个痛苦挣扎的姿态仰躺在地，胸口插着一把尖刀，鲜血淌在刀柄，在胸口绽开一朵血花。

    【不是的，不是的，他会救她出来，他本来可以成功。】

    他急忙接通电话。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低头在地上寻找了好一阵才意识声音是从自己身上传出的。

    滴滴滴——

    “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这么快就死。你是杀人凶手，是你害了他。”

    滴滴滴——

    “如果你想要她平安无事，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他无力地垂坐在路边，茫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沈知寒伸手探鼻息。已经彻底死亡。

    张超？！

    “沈知寒！你死哪儿去了！”李晶晶的怒吼冲出手机，“我不过就是对姜瑶做了点手脚，你至于跟我分道扬镳吗，你！……”

    沈知寒走过去，摘掉手套，慢慢地弯下腰……

    千头万绪，呼吸沉重，他握着手机，从喉头堵到胸口，闷窒，压抑，气息难平，仿佛患了失语症，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