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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笑意,沉静道:“小灵,出去吧,我有话和盛泽说。”

    苏灵当然不知道这一段插曲,他只是掐准了护身符失灵的时间,给顾客打了个电话。

    苏灵啧了一声,道:“那行,这珠子应该可以保你平安了。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派人过来帮你看看……”

    苏灵又问:“好用吗?”

    苏灵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一阵无语。

    正好,随着石空葬的尾音落下,一阵风刮过,厕所隔间的门“哐当”一声合拢。

    顾清笑道:“这几天让大家对着镜子多试试,说不定就能有结果。”

    再一抬头,却看见盛泽脸色极差,阴着脸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客户连忙拒绝三连:“不用!没事!我很好!”

    苏灵欣然应允。

    镜灵很快就出来了。

    苏灵:?

    镜子:怪我咯?

    顾清坦然地摊手道:“不管你信不信,苏灵他真的不是。”

    挂了电话,苏灵想想还是不安心,索性又跑到了镜子前,开始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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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户唯唯诺诺道:“是、是是……”

    苏灵笑眯眯:“护身符失效了吧?”

    苏灵:??

    苏灵继续问道:“那送你的那个灵珠,用了吗?”

    盛泽脸上明显迟疑了一瞬。

    苏灵不由愣了愣——拒绝得这么干脆?

    客户也没等他多说,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直接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石空葬又在原地等了几分钟,然后才不满地睁开眼,伸手,戳着镜子谴责道:“同样是镜子,别的就能成镜灵,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镜灵依然是之前的那幅打扮,但是和

    而且目前来看,苏灵的成功并非是偶然。

    ……客户吓得扭头就跑。

    非常非常像鬼上身了。

    于是,当客户因护身符裂痕增加,第二次来拜访的时候,就在洗手间里遇到了神神叨叨的石空葬。

    客户:好、好可怕!

    其中最常被用的,就是公司厕所的那面镜子了。

    客户都快哭了:“好用,好用……”

    *

    待人走光后,盛泽沉默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顾清!”

    石空葬念了半天,也没等到镜子有什么反应,当即阴笑了一身,闭着眼换了个姿势,重新对着镜子念叨:“镜灵镜灵快出来……”

    在苏灵的再三坚持下,众鬼这几天都养成了见到镜子就求镜灵的习惯。

    顾清手一挥,桌上的残渣眨眼间被清理干净。他垂着眼,看着自己干净的指节,意有所指道:“做鬼啊,有些东西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

    也不知道镜灵到底是个什么原理。这些天,公司里不少鬼都试过让镜灵现身的方法,可是唯有苏灵成功了。

    越说越诡异了!

    石空葬闭着眼,十指合拢,对着镜子诚挚地祈祷着:“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

    客户被之前洗手间的那一幕吓破了胆,闻言仍然只诺诺道:“用了,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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