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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只是一名贴身助理的钟意当然也没有资格。

    她变得克制，从不袒露情绪——因为那难以言喻、无法随意倾吐的“癖好”, 更因为宋祁死后, 她四面楚歌, 朝不谋夕，一切重担压下，她无力再思索其他事。

    宋渺过去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现在懂了。

    她还想说什么，宋祁看到钟意走近，放下手上杂志，道：“今天公司里……”

    以钟意这几年在宋氏工作的身份，他与他们俩兄妹确实算亲近，问这句话也不算失礼。

    女款。镶着不算太过奢侈的钻，但因设计绝佳，显得格外美丽。

    钟意望过来的目光如从前一般，带点下属的关切，又带点难以言喻的亲密。

    不管是此时，还是可能发生的，宋祁死后。

    他挑了挑眉，扬唇含笑看向室内，宋渺正坐在沙发上，与宋祁一道翻看着本杂志，兄妹俩细细讨论着最新款的服饰。

    即便是钟意，她在宋祁生前最为信赖的男人，也因为在以后的日夜中，看破他的野心勃勃，再不愿与他有任何亲密关系。

    说起

    因此错过。

    钟意皱起眉，又很快松开，他向来喜欢露出光洁额头，无框眼镜衬得他斯文拘礼，但事实上，谁也不会比宋渺更清楚他心中的野心。

    只是普普通通。真的只是普普通通。

    钟意垂在身侧的手攥着，他面色难得地紧张起来。

    但这样的情绪，钟意不慎露出过太多次，在以后的日子里，宋渺直视过很多次，对于该如何处理轻车熟路。

    然而没有谁能像宋祁那样靠近她, 她那个短暂一生，也再没一个如亲如友的对象。

    但宋渺只是看他一眼，置若罔闻，又垂首看面前的杂志。

    宋渺：“……”

    她听到他温声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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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张起来，那张俊雅、好看的脸上，眼神灼灼，望过来就有一种深刻的情感，蓬勃涌动，她垂首，翻着杂志，没有注意到。

    钟意追求过宋渺。

    宋渺活到二十三岁, 在很多人眼中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她貌美冷艳, 性格寡冷, 是很多男人在见识过风情迤逦后意图征服的对象。

    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她成年以后。

    宋祁没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埋头专心阅读合同。

    宋祁：“我怎么觉得这件会更好看些？”他在看另一件，纯黑色，没有别的装饰，就连袖口都没有什么吸睛的扣子。

    “这一款你穿起来一定会很好看……”宋渺指了指杂志封面上，那位男模特穿的冷灰色衬衫。

    他们开始讨论，宋渺听得并不是太懂，但这并不妨碍她在一旁倾听。

    没有人能管她, 也没有人敢对她有什么意见。

    正是昨天宋渺在酒宴里穿过的。

    她选择了一个非常稳妥的办法：无视。

    第213章 现实（三）

    她抬起头，冲他点了点头，并不笑，只是点头，看上去冷淡疏离，这与她过去对他和颜悦色的样子实在不一样。

    死后进入主神空间，在那些世界里历练穿梭, 难免也有她释放真性情的时刻, 但居多是乔装后的尽兴，只有在这个世界里，她才能坦然地舒展自己，不管外界如何，愿意笑就笑，不愿意就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