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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安拉了一下她，夏啾啾猛地回头，看见江淮安皱眉看着她：“你怎么了？”

    江淮安不明白夏啾啾想做什么，却还是点了头。

    夏啾啾回过头来，她想了想，笑着道：“今晚你陪我去爬山？”

    他站在树下，目光温柔看着那校门口的方向。

    和平时做着模拟卷一样，她一道一道题顺着解下去，听着考场中翻页和笔尖刷刷之声。

    “挺好的。”

    人生大多数时候，重大的决定都是悄然而至，选择的时候甚至不以为然，唯独高考这件事，从十二年前，入学那一天开始，所有人就被告知，你的十二年，将在6月8号那天下午，画上一个句号，从此以后你回不去，也不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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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和家里打了招呼。

    然后有什么在脑海里开始逐渐清晰。

    六月八号下午，最后一门考完，夏啾啾从教室往外走，周边都是人声，大家快速往校门口走去，有人疲惫，有人欢喜，有人沮丧，有人兴奋。

    “没什么。”

    她猛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江淮安给江澜打得电话，江澜紧张问他：“考得怎么样？”

    “你别急。”

    夏啾啾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青年被他父亲抱在怀里。周边人看向那人，很快又被其他人声淹没过去。

    江澜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个孩子，怎么狂成这样？先安心等着吧。”

    如果说中国的孩子人生有哪一天是可以预见的风起云涌，大概也就是高考这两个日子。

    “啾啾？”

    夏啾啾静静看着那个场景，有人走到她身边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她转过头去，抬头看见江淮安。

    江淮安语气轻松：“姑姑你放心，清华没问题。”

    她先找到了努力的自己，然后找到了自己手中那只画笔，于自己的路上奋力拼搏，来到这个考场，这个时候，她握着手中的笔，无论题目会与不会，难于不难，她问心无愧。

    人生从来不是努力就可以，不是所有人都要去考清华。

    江淮安……

    两人到了南城一座景观

    一抬头，他们就写完了十二年。

    她隐约察觉什么，眼前是纯白色的天花板，江淮安坐在病床边上，给她念着报纸上的内容。

    夏啾啾走出校门，来到路上时，背后突然爆发出一个人嚎啕大哭之声。

    江淮安温柔出声：“她会醒的。”

    噗通，噗通。

    要离开了。

    “还没结束呢。”

    所有付出过的，都在这张试卷上，回报以答案。

    他温和声道：“高考这件事，只是人生的开始。”

    夏天眷皱着眉头道：“我姐怎么还不醒？我要给她换医院。我要带她出国。”

    夏啾啾抬头看着她，她在蝉鸣声中，听见心跳的声音。

    “好。”

    将东西交给夏家的司机后，一起吃过晚饭，夏啾啾就带着他往城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