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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晰地记得中午她狡黠地打开火机啊,替他点上烟的天真样。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
秦松玥不明所以,只是周身是他温热的气息,还有那心脏有节奏的跳动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夹着一点点烟味。其实,她不太喜欢烟味儿,可是,她挺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一摸,才记起来,中午的时候,她没把火机还给他。
“来。”她说,然后,拢起那幽幽的火苗,他真觉得,她那娇媚的样子,一定是狐狸精变的。
她点点头。
“你干什么?”纪远方一把推开了秦松玥,眼神里满是惊诧。
跳跃的火苗,烧着那烟头。
有时候他想,她到底是真天真,还是真妖精。
纪远方没作声。
纪远方看了看手里的烟,又看了看她映在半昏半明的灯光下的脸,还有那天真的眼睛,一时失了神。
纪远方没搭腔,管她说什么浑话。他的心跳,早就快得不像话,像百米冲刺后一般,快要窒息,可是,他还是故作镇定。
秦松玥果然还是没法适应那烟味儿,不停地咳嗽起来,待稳定下来,才又轻笑了一声,斜睨着纪远方,“小气鬼。”
车开到秦松玥楼下,天色已黑,纪远方实在不忍心吵醒她。
秦松玥微微坐正,在包里掏了一阵,摸出火机,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好像一个玩着玩具的小孩。
刚想把嘴里的烟抽走,她忽然醒了,迷迷糊糊地说:“要火机啊?”
纪远方随意地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不答。
“玥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转过头,眼底平静,天知道,他是克制再克制了。
“不爱。”他没让她把话说完,偏着头,及时地打断了她,否则自己不知将陷入一个怎样难堪的境地。
纪远方有点转不过来,半天,“烟吗?”
幼稚,他想。
纪远方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攫住了他的嘴,柔软的嘴唇,像棉花糖一般,但又比棉花糖温热。但她只是嘴唇贴着他的,没有更多的了。
“我能试试吗?”在纪远方又猛吸了一口烟以后,她大胆地试探着。
秦松玥话音未落,忽然已经被纪远方护在胸前,压在驾驶座下。
“好了。”她熄了火机,依旧把玩着那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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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口未吐出的烟,猝不及防地吐进了她的嘴里。
“可是,我……”
纪远方叼着烟,靠近了一些,额头上是密密层层的汗。
“好抽吗?”她歪着脑袋问他。
“是吗?那你敢不敢看着我说?”
打算抽一支烟,再叫醒她吧。
纪远方胳膊架着车窗,夹着烟的手,散漫地挂在车窗外,淡淡地吐了一口烟。
“你……”
在秦松玥的指挥下,车开上高速后,纪远方就用上了导航,大概是酒精作用。秦松玥缩在副驾驶上,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大概两个人相处了近两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纪远方似乎也没有像之前这么冷淡了。路上还算轻松愉快。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阵,秦松玥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问:“纪远方,你还爱我吗?如果你说不爱,那我……”
烟,当然是好东西,尤其是当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她描述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