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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建造教学楼时的情况全部说完，顿了顿，终于还是没忍住，看向缄口不言的沈晏。

    “这是……”

    “救命，救救我。”

    梁鸿振看见前面一个穿着白T恤，长相出众的学生叫道。

    梁鸿振边走边说。

    “天清哥哥！”

    沈晏道：“梁先生心中应该早就有所猜测了吧。”

    “而不久前的中元节，我在梦里见到了母亲。”

    “家父当年建造此楼时曾请了一名在华国十分有名的天师来看风水，天师说楚华大学建校前乃是凶地，最初设计学校的天师想要借助学生的阳气镇压地下的凶魂厉鬼，但此举毕竟对学生气运有损，他设计的这座风水阵既可化解地下积攒多年的血煞之气，又不伤害在校园中生活的人，得到的功德都可归于我母亲身上，甚至福泽子孙，可谓是一举三得。在教学楼完工之后的几年里，家父的生意的确是越做越大，所以我一直以为风水阵是有效的……”

    “母亲流下血泪，无声地看着我，她的目光如同生前一样温柔，她对我说——”

    “唔……”楚辞不解地看了看照片，用手指在上面顺着路线画了一遍，然后一惊，眼睛睁大，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动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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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别墅中悬梁自尽。”他一字一顿。

    他胸口起伏了几下，回头快速看了眼自己的下属，见他们注意不到这边，于是道：“不错。”

    “母亲出事时我虽然年纪还小，也记得她并非自然死亡，而是……”

    地图中夹着他们先前拍摄的教学楼照片，分别用图钉钉在原有的位置上。

    梁鸿振：“……”

    “若不是早有不安，为何会上门求助于我？”

    沈晏静静听着他的陈述，手里拿着一份楚华大学地图，黄叔与梁鸿振的司机、秘书跟在身后几米外，听不见他们两人的谈话。

    梁氏这位外界传闻中沉稳能干的大少神色间有些难以掩饰的焦躁和疑虑，使得他原本温文尔雅的面色染上了几分晦暗。

    他笑容明朗，似乎能让旁人的心情也和自己一样明亮起来。

    “看出什么了么？”沈晏问。

    这恐怕就是先前和他通电话的人吧。梁鸿振心中笃定道。

    “不会吧？”他朝沈晏看了一眼，然后在梁鸿振略显急迫的目光中道：“你看这五栋楼的形状，不正好是个棺材吗？”

    “所以我来了。”

    “她面容一如去世时那样，穿着死时的那条裙子，可身上缠满了血色锁链，那些锁链如同有生命般钻进她的身体，束缚住她的四肢，要将她往无底的黑暗中拖拽。”

    他略有惊异地看到自见面以来就清冷如玉雕的沈先生走向对方，摸了摸他的头，神色柔和，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时——

    “沈先生是否有什么发现？”

    梁鸿振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门口。

    就在这时，他突然见沈先生指了指远处几栋教学楼，又拿出楚华大学的地图来。

    摘下眼镜擦了擦，梁鸿振用右手抹了一下眼睛。他额头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眼中浓浓的恨意。

    沈晏拍了一下梁鸿振的肩膀，清冽灵力在他身上游走一个周天，令他大脑一清，恢复镇定。

    沈晏止住了打量小楼的目光，将视线移向梁鸿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