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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夫妻二人在一点上是一致的：为了孩子好。

    唐德说：“我待会儿开车去警局。”为了女儿跑一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往后些许，护士抱来清洗干净的两个小孩。小朋友手腕上挂着小手环，上面记录了身份信息。唐德这才有功夫轻手轻脚地戳一戳儿子、女儿的小脸。但还是牵挂妻子，问护士：“我老婆什么时候能醒？”

    其实丈夫的这些理由不太能说服她。

    唐德说：“大约是，”想了想，“有些线索了吧。但不方便和咱们说。”

    谢玲要到第二天才醒。她果然精神不错，抱来儿女，细细地看。唐德看着这一幕，心里一片柔软。

    护士说：“她是太累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

    她觉得，丈夫既然能想到这方面，那就是有他的考量。既然如此，自己听一听，也无妨。

    谢玲笑一笑，说：“嗯，不能被偷走，对不对呀。要在爸爸妈妈身边好好长大，对不对呀。”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谢玲“嗯”了声，要去取材料。唐德停顿一下，又叫住她：“玲玲。”

    谢玲转头：“怎么了？”

    唐德说：“这事儿就别给怀瑜、怀瑾说了。”

    唐德看着妻子的目光，斟酌片刻，道：“还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查出来呢。马上又要过年，”平心而论，他觉得警方亦很辛苦，这种重要时刻，仍然要加班、不能与家人团圆，“没准得拖到年后去了。到时候，你和怀瑜都在国外。现在有所期待，后面久久捉不到，没准会失望。”

    谢玲拧眉。半晌，才应了声：“好。”

    与玲玲一起的，是一家城里夫妇，当时自己与对方家里的丈夫一起抽烟、发愁。对方也很关心妻子，但对方的“关心”，对唐德来说，已经犹如天堑。

    谢玲还是想不明白。但她点点头：“我这就去拿。你……”

    等出生证明取来，两人对着上里面的项目研究几分钟：父母身份信息，孩子的出生状况，签发日期……哦，还有接生机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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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德在妻子没留意的时候皱了皱眉。时间太久远，但在此刻，他还是想到许多年前，两个孩子刚刚出生，尚且是两个皱巴巴的小红猴子，在襁褓里哭。再早一点，妻子在产房里，自己在外焦虑地踱步。等两个孩子被抱出来，他匆匆看了一眼，就去关心妻子。而谢玲因生产而脱力，已经昏睡过去。护士在旁边笑了下，说：“你爱人都没功夫看小孩呢，倒是你先看了。”

    有进展，能把害怀瑜的人绳之以法，不是好事吗？说一说，怀瑜兴许也能宽宽心。

    听谢玲说：“我要好好看看我们怀瑾、怀瑜，”为了取两个孩子的名字，她和丈夫差点翻烂一本《新华字典》，“之前听广播新闻，说有人在医院里偷小孩。我们怀瑾怀瑜可不能被偷走。”

    再抱着小朋友晃一晃，看小孩儿“啊啊”张口，抬起两只小胖手，在空中想要捏住什么。

    谢玲：“怎么了？”不太明白。

    唐德忧心忡忡地点头。

    

    没过多久，另一个产妇也生了小孩。被抱出来，再进行一遍同样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