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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太杂太乱,到最后,也只勉强得出一个结论:要去和唐德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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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桌子那面,钟奕表现得略微惊讶,“唐总没与你说吗?昨天,我们去了一趟警局。”
钟奕到底怎么想的?
钟奕看了眼腕上手表,又说:“按说,我该多与唐先生讲些爸妈的事。”说到“爸妈”,他语气不变,丝毫看不出童年遭遇如何对待的影子,“可时间太久,坦白说,我也不太记得。”
唐怀瑜呆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才好。她委屈又难过,偏偏还要在唐怀瑾上前“找说法”时拉他一下,泪水都憋在眼里,说:“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明明也有他真心想要保护妹妹的时候。
到最后,事情是怎样的处理结果,唐怀瑾已经不记得。多半是找了大人来。那年行舟还在逆水而行,十分艰难,于是他们上的并非后面那样的贵族学校。一件八百块、国外品牌的裙子,放在老师眼里,已经是件“大事”了。
像是昨日重演。去年那一顿饭,也是这样。说好半小时,但只过了几句话时间,钟奕便离开。
看起来效用更好。
他只记得唐怀瑜含着泪,带哭腔,说话的一刻。
是从哪一刻起,一切变化,他开始只想伤害唐怀瑜呢?
像是就此脱轨。
他恍然见到,钟奕似乎笑了一下,带了点不屑、凉薄。但眼睛一眨,芭蕉CEO脸上的神情又成了些许懊恼,说:“唐先生,或许是我太自作主张。”
此刻,他看着钟奕的背影,忽然想:对,他还是怀瑜的哥哥。
那时候,他觉得唐怀瑜太傻了。于是很想保护她。
钟奕便说:“这样就好。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第142章 巧言令色
而不是我。
桌子两端,是从容的钟奕,与心神不定的唐怀瑾。
早上匆匆看了一遍,最初,是想找钟文栋与朱雪的结婚证。但到后来,见到相册,便拍板:还是拿这个给唐怀瑾。
唐怀瑾喉结一滚,嗓音干涩:“啊,原来是这样。”
唐怀瑾便转头看那女生,问:“你不是故意的吗?”
那之后,唐怀瑾捡了钟奕的头发,又遇到池铭。
要先发制人。
眼下这一幕,太过奇异……他听懂一半,又有一半没有听懂。
而那一刻,钟奕隐约觉得,之后或许会用,便说:“不用,我会带走。”
他该想很多事的。譬如尚在英国的唐怀瑜、谢玲。他忽然记起许多年以前,兄妹两人一起上幼儿园,唐怀瑜穿了件很漂亮的裙子。但在班上,却有女孩子借着画画的名义,往上泼了一瓶墨水。
唐怀瑾神思不属。
唐怀瑾静静看他。
眼下,钟奕说完这句话,微微颔首:“就是这样。唐先生如果有什么问题,之后要约我,也可以直接找我的秘书。但实话与你讲,对他们,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说“昨天”,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后面,唐怀瑾把这归于错
他心里升起一点难言的妒忌。很微妙,并不像是对失去今日生活的担忧。
唐怀瑾有些无力,道:“啊,钟总,我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