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唯有肉偿(2/3)

    “入仕？！”周湘不可置信地张大嘴，讶异到破音。

    衣物在地上杂乱堆陈，臂弯托着膝窝，手腕揽着颈项，少年脸上满是餍足的情欲，浑然天成的媚惑让男人甘心死在牡丹花下。

    黎舜将少年揽入怀中：“说，臣。”

    “念儿这孩子不错，做事极稳重。当年朕还觉得阿燃你子嗣过于单薄，如今看来，朕这一群孩子还不如你这一个孩子教得好呢。”

    三日后，公主独身一人入住承平王府后院，容清拨了秦念的乳母赵氏随侍。赵氏做事勤谨，听到容清提点后更是把黎嫣当儿媳妇看待，怎么瞧怎么喜欢，卯足了劲儿给她的吃食翻新花样。黎嫣受宠若惊，心中对秦念的羡慕又加了几成。

    周湘受伤后，黎舜格外钟情于他肩头圆形的伤疤，每当他凝视那处，眼里总有化不开的后悔和怜惜。

    “臣弟听靖辰说起，三皇子在江南微服体察，倒并非只顾玩乐。陛下……其实也未必要将皇子都留在京城。”秦燃起身行礼，“这只是臣弟一点愚见。”

    不知不觉就把这里当家了。

    秦念站起身，竖起三指郑重道：“君子一诺。秦念发誓，必定不会做出越礼之事。”

    “不难受，公子，上我。”

    秦燃笑道：“太子独占鳌头，诸皇子众星拱月，既可同心同德，又免于兄弟阋墙，依臣弟看，倒是陛下的福气。”

    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很友善，一切都井然有序，黎嫣喜欢得不得了。

    可惜众臣不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继承人继位后竟会宣布永不纳妃。

    黎国。

    “我思来想去，嫣儿怕生，若得王爷与世子许可，还请让嫣儿居于王府之中。”

    “如何？”黎舜满眼笑意。

    “儿臣归来，向父皇请安。”

    黎嫣攥紧了哥哥的手。黎舜只问她想住哪里，未定的未来让她下意识选择了熟悉的人，却未曾考虑避嫌。哥哥没有出言反对，不料此时却替她担了这个想法。

    周湘本想陪黎嫣留在那边，兄妹俩却一致觉得他陪着黎舜会更好。他顺从地跟随拥有他身契的主人启程，回到他的家里，本以为黎舜会将他养在东宫，做一个禁脔……

    酥麻的感觉从肩膀传到头顶，周湘瞬间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周湘的手轻轻抵在黎舜胸口：“别人会说你闲话……嗯……”

    男人要退开，少年却伸手挽留。

    “奴……奴怎么行……”

    皇帝抬手示意免礼，待秦燃离开后，看着手边记录三皇子行程的密折，凝目陷入沉思。

    皇帝摇了摇头：“你看宣儿，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去江南玩乐，还是小孩心性。”

    他眼里的一团火似乎要烧起来，他也是。

    朝堂上，黎舜的礼仪挑不出一丝错处，朝臣们交口称赞。迫于舆论压力，更是由于自己栽培多年的小儿子已无法传宗接代，黎昀只得同意立黎舜为储君。自此，以一个皇子彻底失去争夺资格为代价，十数年的储位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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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都展现出足够的诚意，此事便一拍即合。皇帝同意黎国国君所请，以二皇子为质换大皇子归国，另请嫣公主陪同。在回函上盖了印玺，皇帝便微微后靠，放松同秦燃闲话两句。

    黎舜停下动作，关切道：“还难受？抱歉，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