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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生身边站了一个女生，捂着嘴笑。

    夜晚的月亮跟点了灯似的明亮，几个男生在校门口分了手。何东生去车棚骑了车就走，回到家奶奶在十二寸的小电视机前给他缝衣裳。

    后记：

    “好看是好看。”何东生说，“太他妈乖了。”

    那是个星期一的清晨，学校要给高三学生开誓师大会。一千二百号人站在操场宣誓，听着国歌看国旗冉冉升起。周逸想起高二有一次升旗掉眼泪，吕游笑说自己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看国旗升起会哭。

    他背着黑色的书包，视线也掠过来。

    李胖子瞧了宋霄一眼。

    何东生淡淡的“嗯”了一声，

    “真睡着了？”吕游跳到她跟前，“周逸你可真行。”

    “今天吕游身边那女生谁呀？”宋霄问。

    “急什么。”他说，“又没人说你。”

    宋霄犹豫了下说：“你没觉得她长的挺不错？”

    “别误会啊。”宋霄双手摊开挡在胸前，“我就问问。”

    窗外是一片寂静的黑，何东生做了会儿扔掉笔往床上一趟，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良久偏头将目光落向窗外，想着现在能抽根烟就好了。

    闻言何东生下意识的抬了抬眉头，印象里那个女生不爱说话很内向腼腆，吕游每次带她一起玩总是一个人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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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朋友。”他轻描淡写的说，“问这个干什么？”

    宋霄和李胖子随后跟上，嘴里还在讨论着刚才的话题。教学楼都快空了只有他们几个清晰的脚步声，宋霄忽然叫了下何东生。

    他懒得理那俩，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后来散会他们俩走在一起被一堆人起哄，她再抬头太阳出来了。回到教室里又开始埋头题海，物理化做的简直要原地爆炸。

    吕游参加的是合唱团，每个周六下午都去校舞蹈厅排练。周逸一般都会在教室里逗留到他们排练差不多结束才过去，然后一个人戴着耳机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等。

    那两天毕业汇演开始提上日程。

    那个下午排练有点久，周逸趴在腿上睡着了。

    第3章

    周逸听的有些乏味抬头看天，天灰蒙蒙的像染了漆。她的目光又随意瞥了一下，看见隔了好几个班的理（10），队伍后面一大片都在说话。

    时间跟飞似的，一眨眼三月底。

    很多年后我问了周逸同样的问题。

    他身边的女生问他：“你认识啊？”

    耳边模模糊糊听见吕游的声音，还有一个女生在说话。她迷迷糊糊抬头，双眼有些迷茫的找那声音，却在抬眸的瞬间看见何东生。

    宋霄在对李胖子讲故事，声情并茂能吓死人。何东生不耐烦的坐起来揉了把脸，从桌兜里掏出校服外套。

    何东生皱眉想了一会儿。

    婆孙俩说了会儿话，他回房翻书做题。

    宣誓完毕，校长开始长篇大论。

    真他妈的坦诚。

    我：“……”

    何东生笑了一声。

    “阳光干净。”我说，“天塌下来有他挡着。”

    朋友曾经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她轻描淡写的说，“喜欢和我过平凡生活又支持我瞎折腾。”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耳边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