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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明娇看着高高在上的人,心中许多情绪交错,失望、伤心、愤怒……全都揉捏到一起装进了她的心脏。
“殿下当初为何要我入东宫?”她怔怔问。
她悲切高呼,声音十分凄厉悲惨:“若是都没有,请殿下给我一个说法!”
他沉沉说道:“一月以后,登基大典,给你留了个位置,取你名中‘明’一字作封号,册为妃,你可满意吗?”
大理石地面经过傍晚风吹霜打,十分寒凉。
“那你要什么?”太子想到了父皇一群操心不完的后宫妃嫔, “要孩子吗?”
迎袖儿悄悄看了一眼池明娇。
不等池明娇答,他自己就反驳道:“没有。”
太子:“登基大典之后有一项,册封皇后礼仪,受百官朝拜,礼部的人说,必须得帝后一同出现才行。”
乌达沉默跟着,不敢发出一语。
太子继续说:“若是不够,可直接册为贵妃。”
太子实在不是那种陪人解释的人,能得这几句话,已经相当难得了。
并嘱咐道:“殿下伤口恢复的很快,上回看还隐约有炎症迹象,这会儿表皮竟然已经愈合了。”
太子将视线收回,移到她身上,看了一眼随即又移开了。
“还是要关心、宠爱?”他继续问道。
侧妃抬起红肿的眼睛来,顶着满脸泪水望着他。
凉风将她脸上的泪水风干,残留在两颊,紧绷绷的。
他当然不知道宋春景给他处理过,因此佩服道:“殿下年轻力壮,身体素质真是极好的。”
然后走进了内室。
乌达朝他一点头,他便立刻无声退下。
负荷过重,快要跳不动了。
池明娇执着仰着头,眼中神色决绝,等他答复。
乌达表情立刻变
太子冷冷看着她。
若是之前,她定然万分心欢谢恩,此时却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
太子站在门内,望了望远处昏暗与玉色交杂的天。
一句话,道尽了她自取其辱的尴尬境地。
然而太子一点要发火的征兆都没有。
她却根本顾不得,甚至不觉疼痛般朝前膝行数步。
岑大夫不敢发一语,小心翼翼给换了药。
岑大夫生怕怒火波及自己,看了一眼乌达。
仿佛全然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眼里。
她终于下定决定,恳切问道:“臣妾不是想要这个……”
良久,里头的门终于推开。
乌达等了一会儿,看他仍旧没要睡觉的意思,便低声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他仿佛置身事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周遭氛围却立刻紧张起来。
“我、我……”她想说我不是为了这个。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娘家体面与自己脸面统统不要,执拗道:“请殿下给臣妾一个交代。”
“是谁?”她苦笑着,没头没尾的问:“是宋太医吗?”
“若是我犯了错,甘愿受罚,若是做的哪处不得心意,请殿下给我一个机会。”
他转过身,甚至看也不看一眼她惹人怜惜的模样,“尚书衷心耿耿,权当再给他一个面子,不追究你今次失仪,你若是愿意跪,那就一直跪着。”
他冷冷道:“尚书衷心,也是体谅他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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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明娇梨花带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