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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景摇一下头,又笑了,“有一点。”
“在这里,乌达侍卫找我。”
他手上皮肉松弛,肌肤暗沉,凸起的青色血管林立在骨节之上,无声阐述着老人的过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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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闭了闭眼缓缓睁开一道缝隙,“想好了。”
“只要你不后悔就行,爹先给你打好铺垫,怕你日后伤心。” 宋老爷看着他表情,叹了口气。
“孩儿不孝。”宋春景道。
宋春景按下其他话,只说,“谢谢爹。”
乌达又一拍门,“宋太医人呢?”
宋春
“前后时间一刻钟都不到,就等的不耐烦的敲门砸墙,”他站在门内,看着乌达的手,凉凉道:“这是太子的礼数,还是东宫的规矩?”
乌达一看,正是宋春景。
他也从年轻时走过,回想当初,多少能体谅些心境。
宋老爷仰着头看着他不悲不笑的面孔,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他抬起手重重拍了拍他肩,又抚平了肩上衣褶,“太医院不比别处,什么贵人都能接触的到的,若有人借此孤立你,使你空有一身医术却无处使,你又该如何?”
乌达一拍门,“什么?”
乌达张了张嘴。
“不仅有后宫,还有前朝,若是别人说你攀附皇权,明里暗里嚼舌根,你该如何自处?”
小厮咽了咽口水。
宋府门外,太子坐在车内待了一会儿,觉得憋闷,又下了马车,站在门边的角檐下等。
小厮:“没有。”
小厮吓得靠后一退。
二人隔着小房一堵墙,小厮又胆小,声音模模糊糊。
宋春景应了,转身欲走,宋老爷“诶”一声,忍不住道:“若是后悔了,也没事,人生很长,悔了就从头再来。”
宋春景沉默下来,睫毛根根分明压的视线不住下沉。
宋老爷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从你奋不顾身进皇宫为太子铺路,连命都舍出去了,我就明白了。”
“你要想好,”宋老爷眯起的眼中露出一线光亮,“他届时坐拥后宫无数,还会有许多子嗣,但是却不一定会允许你娶妻生子,你可想好了。”
太子在车内摸了摸刚刚小厮送出来的衣衫,烦躁的出了一口气,问道:“去看看,出来了吗?”
“去吧,”宋老爷道:“好在歇假了,养好再去上班。”
宋老爷一摆手,打停他话。
“孝不孝不体现在这上头,”宋老爷叹了口气,“说来怨我,若不是我当初站错队,想来你也不会欠太子人情,同他有什么交集。”
宋老爷眨眨眼,举着他的手在跟前看了看,“还疼吗?”
第77章
乌达感受了一下,觉得还可以忍受,还远远没到浮躁的那种天气。
宋春景垂着眼,唇线紧了紧,是有话要说但是强行按下的表现。
“宋太医没出来吗?”他问。
斜里插出一道声音来。
他一点都没生气,甚至都不想辩解。
宋春景恭敬的说:“不是因为这个……”
片刻后,他道:“热。”遂又回了车内。
乌达应声去看,上前靠在了门上,守门小厮离他远了些,躲在门房里偷偷看着。
宋老爷看看他,又看看大门方向不见踪影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