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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升又告诉司机：“再调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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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汤执摇头，“快到了。”

    徐升说“可以”，他才调高了空调。

    徐升没理会他的拒绝，把外套披到汤执肩上。他终于碰到了汤执湿着的肩膀，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坐起来，发了一会儿怔，下床打开门，先听见了徐升仿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走到客厅旁，他看见徐升坐在沙发上，好像正在和人通电话。

    汤执愣了愣，对徐升摆摆手：“不用了。”

    他裹紧了被子，闭眼躺了一会儿，困意漫了上来。

    汤执可能觉得徐升不会回应，所以也变得沉默了，微微颤抖着抱紧自己的双臂，轻轻摩擦着，问司机：“可不可以把空调再调高一些。”

    汤执什么都不清楚。

    “你穿吧。”他说。

    汤执生活经验丰富，一回房就进了浴室。

    大堂里有些微冷，他们走进电梯，徐升垂下眼，看着披着他的外套低着头的汤执，他觉得汤执一定还是冷。

    他看上去还是在状况外，没有因为被抛下而产生什么怨气，也不会因为淋了一场雨，就为接受别人递给他的东西而后悔。

    “没吃饱啊，徐总。”汤执一边倒水，一边凑过去说。

    他出去喝水，正好看见徐升在浏览餐单，好像想要点餐的样子，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能吃，约完会还要点下午茶。

    徐升看了汤执一会儿，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了汤执。

    在犹豫之中，徐升的手动了一下，想抬起来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

    可能是因为从淋雨到冲澡的时间间隔太久，汤执身上还是有些发冷。

    徐升没有说话，汤执好像也不介意，解开了领口那一颗扣子，又小声说：“好冷。”

    “谢谢。”汤执说。

    他们的确很快就到了。

    这台车里就算真的有人后悔，也不是汤执。

    汤执睡得浑身发软，好事是头不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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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避免自讨没趣，汤执没再多嘴，迅速地喝了杯热水就回房了。

    徐升

    司机没有立刻照办，而是从后视镜中看了徐升一眼。为徐升才是他的雇主。

    睁眼的时候已经傍晚五点。雨还在下，窗帘缝隙外的天空是铁灰色的，即将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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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升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外面的光线变得很暗，车里的氛围灯亮了起来，车里变得更温暖了，但对汤执来说好像还是不够，他还是在发抖。

    他冲了很久的热水，淋浴房里蒸起一片水雾，确保全身都热起来后，才关了水出去，披上浴袍，把头发也吹得很干。

    他把领带也摘了下来，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很轻地问：“怎么没带我就走了啊。”

    将睡未睡之际，汤执觉得自己听见了敲门声，他只有一点点意识，没有真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