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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云沉默下来。
凤祁啧了一声,江城问:“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我们查到这里,还事先埋伏?我他娘的还以为就是书院弟子想给季朝云使个绊子,这都是些什么事?”
季朝云低头注视着那具死不瞑目尸身,忽然伸出手,将对方的眼眸轻轻合上。
二人在竹林深处改道上山,穿过半山腰的竹林,很快登上峰顶。他们登顶之时太阳正好落山,天边的霞光尚未散去,映照在远处的峰峦之间。
“……我在凡间时,曾遇到过今天的黑衣人,他们是想抢我的荷包。”
季朝云:“你不是说现在线索缺失,没什么可说的么?”
凤祁点点头,没再追问,又道:“所以他们这次卷土重来,应当也是为了这东西。给你下药,将
“……”
凤祁不动声色收回手,神色自然道:“没事,就是想与你聊聊方才遇到的那个人。”
不等他说完,黑衣人忽然捏碎一道符篆,身影化作一缕光芒消失在原地。
季朝云没什么心情与他说笑,问:“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
“这里不错吧?”凤祁迎着霞光,得意道,“都说九天崖乃书院最美之景,那是他们没来过我文曲峰。我在文曲峰上施了法,此地四时变化与凡间相同,春夏秋冬,日月交替,风光不比万年如一日的九天崖好看许多?”
许久,他才轻轻道:“我觉得……他们或许只是想将我赶出书院。”
庭院内只剩下凤祁与季朝云面面相觑,片刻后,江城气喘吁吁赶来:“如何,抓到人了吗?”
回到书院时天色将暗,凤祁谢绝江城想与他们回文曲峰,再分析分析如今线索的提议,并保证了阿桃出结果会立刻通知他,将人撵走,带着季朝云回了文曲峰。
“……”
三人几乎将那庭院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得空手而归。
凤祁想伸手拉他:“朝云。”
凤祁:“他们为何没有得手?”
“唔,倒也不是。”凤祁在崖顶的青石上坐下,观察着季朝云的神情,问,“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
凤祁移开目光,拍拍江城的肩膀:“江小岛主别再问了,赶紧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海市不安全,我们尽快回书院。”
“那是应付江城的。”凤祁笑了笑,道,“不累的话就与我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很强。”季朝云抬眼看向凤祁,道,“真打起来,不一定在你之下。”
季朝云目光稍有躲闪,缓慢道:“我运气很好,有人救了我。”
季朝云本能往后一缩,躲开他的手。凤祁的手僵在半空,季朝云移开视线,问:“抱歉,你说什么?”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
传送符。
凤祁一摊手,无辜道:“跑了。”
季朝云走上前,半蹲在那具已经渐渐开始冷却的尸身旁:“这应该就是阿桃姑娘所提及的半魔族,是被灭口了。”
二人缓步走在文曲峰的山道上,季朝云始终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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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毙命,毫无挣扎的余地。”凤祁道,“也不知是那人太强,还是这半魔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