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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桑暖咬了咬唇，“我……不太分……方向……”

    隔了这么久，她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似乎没有长高，这样望过去，依旧是瘦瘦小小的一只，站在高大的玻璃门下，孤孤零零的；她的皮肤依旧细白，素面朝天，头发比中学时长了，发丝黑亮顺直，静静披在肩上，将她整个肩膀温柔包裹；

    整个楼内寂静无声。

    “嗯。”电话那边的莫思源静静说。

    那边的声音静了一静，“那里朝南还是朝北？”

    笃定的脚步在整个大楼一层静静回荡。

    她似乎一点都

    声音有点清冽，又带着些磁性的成熟。

    他猛地定住！

    ……

    地库中有隐微的回音，令他的声线动听而清晰。他淡声问道：“请问你在哪里？是B座楼的南门还是北门？或是地库？”

    因下班时间已过了很久了，整个B座大楼中早已没了行人，楼内静悄悄的，只有副灯亮着，灯光昏黄。

    “啊！”那边的桑暖突然省起般，“我这边是冲着广场的，如果我站在门口面朝广场，那我的右前方就是A座楼！”

    这一下却让桑暖有些愣了，呆呆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门框。

    挂掉了电话，他立即疾步朝着南门的方向走去。

    ……

    略怔了几秒，她回过神，对着电话那边说：“啊……那个，你好！请问，你是思斯哥哥吗？”

    格外清晰。

    “你好。”

    对面明显默了一默。

    她……

    大雨滂沱。

    他愕然地看着那个瘦小的侧影，过了很久才令自己的心跳有了一些平复，四肢却转而变得僵硬。

    桑暖听清了，一瞬间她的胸口竟莫名顿跳了下。

    略侧着头，他有些看不太清她的脸庞，却清晰可见她脸颊处的婴儿肥已经淡了，眉目与五官舒展，是比曾经望着更加舒适的漂亮。

    隔着雾蒙蒙的玻璃门，莫思源的目光定定锢在她的身上。

    呃……

    “……”

    一个小小的身影就站在门外，隔着玻璃上朦胧的水雾与昏黄的光，看得不大清晰。

    “我不知道……”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标识，她有些抱歉地说道：“我平时只走这一个门，不知道是南门还是北门，所以……”

    她平时上下班，常走得就只有这一个大门，还从不知道原来B座楼还有另一处通口。

    莫思源走过去，他渐渐靠近旋转玻璃门，就在即将选择踏入旋门的时候，目光无意向外一瞥——

    从地库中拐进主楼，莫思源在指示牌前停下脚步。

    “那就是在南门。”莫思源立刻有了判断，“稍等。”

    不知为什么，那个声音听上去有些熟悉，可是又有种格外的陌生。好像在记忆里，她似乎在哪里曾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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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久，楼南的玻璃大门已经出现在眼前。

    “这样吧。”隔了半晌，莫思源叹了口气：“你那里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或者参照物？”

    他走得很快，计算着时间，抄着最近的路线径直朝那边走。

    她——

    心脏瞬间狂跳，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一瞬间滚热了起来，耳边好像响起一阵短暂的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