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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泽轻轻“啊”了声。

    山上太冷。温度回落之后，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会吐出白雾。

    等想清楚了，孟越才回答：“准确地说

    他们的视线再度对上。

    喝了一杯后，孟越还帮应泽重新倒满。听着酒液在杯中碰撞的声音，应泽试着弯起唇角，但他失败了。

    这回孟越没有阻拦。

    应泽好笑，说：“你倒是体贴？”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去拿浴袍。

    他告诉应泽：“还不行。”

    他的吻温柔、流连，从应泽额头一路往下。不带欲念。

    孟越说：“是，我很关心你。”

    他说话的时候，察觉到，应泽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像是胡蝶扇动着翅膀，脆弱，又美丽。

    应泽似乎觉得困惑，但孟越说：“去洗澡吧，暖暖身子。再给你点时间想。”

    孟越：“而是因为，我知道，你希望我这么做。”

    最后落在应泽唇边。

    周边都是人，实在不合适说太多话。

    应泽问：“那你现在可以沟通到身体了吗？”

    他还是去喝酒。

    从友情转变为爱情之后，他自然而然地对应泽生出欲望。两个人在床上很合拍，他很喜欢与应泽做这种事。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转变。但在一切转变之中，唯独不变的是，自己仍然对过去的生活、对父母、对应泽，怀有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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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越说：“我这么做决定，不是因为我‘认为’染指别人的记忆不对。”

    他问孟越：“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

    孟越：“在这之后，才是我的‘道德’做出判断，又一次强调，这是不对的。”

    孟越身体往前。他手撑着应泽身边扶手，亲了亲他。

    浴袍每日都是烘干的。这次洗澡，孟越没进浴室。应泽起先只是想随意冲冲，可后面思绪繁复，反倒换了一种态度，认真冲水。出来的时候，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泡的发软、热乎乎。

    两人下山，一路沉默。

    他沉默片刻，问孟越：“怎么会这样呢？”

    孟越有意留给应泽时间，让他理清思路。

    他不打算敷衍男友。到当下，对于处理与男友之间的关系，孟越依然遵循自己从父母身上学来的诀窍：要坦诚、愿意沟通。

    孟越起先只是想和应泽尝试一下。应泽很爱自己，这份浓重爱意在孟越心头具现化的那一刻，冲破了他心里原本牢固的藩篱。然后孟越发觉，原来自己也可以“爱”应泽。

    孟越认真思索。

    后面回到酒店，应泽给自己开了瓶酒。白葡萄酒，带度数，能上头。他看手机，见项目群里王璐和蒋超、赵志新已经在就一串代码讨论很久。应泽把手机丢开，把酒液倒入杯子。

    这是他性格中奠基的部分。

    孟越觉得，自己作为“风筝”，已经飞得很远、很远。

    好在应泽仍然牵着那根线。

    孟越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待会儿的回答，可能很残忍。

    应泽一怔。

    应泽能听出其中不同。

    他要喝。孟越拦住他，说：“你先洗个澡？”

    孟越说：“我也许走太远了。”

    应泽看起来十分心乱。但他先说：“下山吧。”

    两人灵肉交缠。

    应泽说：“你还是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