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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句老父亲的责备和叱问僵在了舌尖。

    嗯，英语进步很快。

    可这不够。

    文言文课外阅读错了一半？

    秦向源忙完工作，打开了助理新发来的苏遥成绩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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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秦向源就看到了苏遥泪汪汪的眼睛。

    他高一高二都是在乡下读的高中，那是一所城乡结合部的普通高中，每年能考几个本科都能拿指头掰出来。

    大考小考月底月中，苏遥每一次的考试成绩都被秦向源的助理认真地做成了复杂且直观的曲线图。

    苏遥在那样的教学水平下念完了小学初中和高中前两年，根本无法适应一线城市重点高中的修罗场炼狱。

    单科成绩，总分成绩，年纪排名，全市排名。

    苏遥委屈得眼眶红红，泪水在长长的睫毛上打颤。

    那个老男人，莫名其妙地强娶了他，天天拿雪藏威胁他。

    秦向源叹了口气，从那些越拐越偏的思绪上把自己拉回来，开始认真地看小猫咪的成绩表。

    苏遥刚刚转到这所高中的时候，连续考了三次年纪倒数第一，离倒数第二总分还差三十分。

    上天给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就一定会帮你关上门。

    理综也提上去了。

    秦向源从文件夹里翻出苏遥的语文试卷扫描打印件，去找苏遥谈谈。

    高三生几乎每天都在考试。

    秦向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苏遥，你这次语文考试是怎么回……”

    苏遥莫名其妙又被老变态凶，吸吸鼻子，委屈得好像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呜呜地说：“你……呜呜……进来干嘛……我还没写完作业……不能……呜呜……不能陪你搞那种事情！”

    他的金主从未体会过天赋不高的人奋斗有多艰难，只会不停地要求他，要求他做的更好，更好。

    家教分析了苏遥每一次考试的试卷，在曲线图下面备注了苏遥的丢分点和弱项知识点。

    语文怎么还后退了？？？

    门开了。

    苏遥长了一张祸国倾城的妖精脸，却并不是多么聪明的孩子。

    苏遥每次考试之后，秦向源都会认真看这张图，和家教们分析讨论苏遥下一步的复习重点。

    那时候他们刚刚在一起，小屁孩还很怕他，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害怕得一直不停喝水。

    秦向源默默挨骂，边听苏遥的班主任骂娘边搂着已经哭着睡过去的苏遥。

    苏遥擦擦眼泪，愤怒地画出了那个让他算了半小时的可恶函数图。

    秦向源轻咳一声：“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苏遥不想再理老变态了，委委屈屈地埋头在五三之间，和函数图斗智斗勇。

    秦向源揉揉鼻子，把试卷揣进口袋里，面无表情地说：“你满脑子装的什么XX废料，我来看你作业写多少了，不许偷懒。”

    数学……嗯，函数还是那么差，还要加强练习。

    小猫咪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和罐头，不能一直按在怀里撸，会撸秃毛的。

    苏遥正听着英语做函数题，做得脑阔痛。

    班主任老师不知道苏遥的监护人电话是谁的，怒气冲冲地打过去一顿臭骂。

    他每次考试都能在中游线上摇摇晃晃，就已经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苏遥知道，对于秦向源的期望和要求来说，这远远不够。

    不是欺负他的心灵就是欺负他的肉体，却从来不肯像沙雕爱情小说里那样温柔深情地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