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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一根燃烧着的烟花棒又从原晓左侧移动过来，带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凑在他身边，映照得他的脸有小面积的温暖橘色。

    不同于今天下午下飞机时挤挤挨挨将机场堵得水泄不通，晚上送机的人群奇迹般地变得整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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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谢谢你。”

    程锋刚想走，又蹲下来，蹲在原晓面前。

    其实这个问句是不成立，因为他们在摄影基地内，除了程锋陪他过，也不会有其它选项。

    春节之前，大家注定都是其乐融融的，就算真的有不开心也会轻轻揭过，不破坏好心情。

    “等会儿呢，你们就先随便拿着烟花棒来玩，注意镜头，放松，表现出最自然的状态就可以了。讲话也可以的，你们自己定。”

    ·

    但令人惊叹的并不是人数。

    而是……出乎意料的秩序井然！

    唯有徐璐除外。

    导演讲了一遍流程，然后退到监视器后。

    刚才还看着有些悲凉的烟花现在剩下的全都是温柔。

    这个镜头一次过。

    只是这个时间点，这个问句，恰到好处戳中了原晓心中柔软的一点，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过程锋递给他的烟花棒。

    随着原晓一声轻叹，那根烟花棒的灿烂花火逐渐往下，直到湮灭殆尽，剩光秃秃的一根在原晓手中。

    火花四溅带出来的颜色，更是充满暖意的。

    晚上八点钟，整个拍摄圆满结束，原晓和程锋表现让导演大加赞赏，林杉也抄了自己的微信给两个人，约定等拿到手机就加。

    出摄影棚，上车，一路到机场，徐璐都是黑着一张脸的。

    原晓举着烟花棒，弯起嘴唇。

    张哥本来还想活跃活跃气氛，几次遭逢冷脸之后，终于偃旗息鼓了。

    “今年，我陪你过？”

    原晓也才意识到。

    直到机场，张哥不自觉地“嘿”了一声，然后他又迅速后悔，赶紧去看徐璐的脸色。

    “没什么。”原晓摇摇头，“只是之前没有意识到，马上就要过年了。”

    此刻，导演站了起来：“好，那就现在再来一次！”

    程锋手举着一根烟花棒，在花火之后的眼眸十分认真。

    原晓看着烟花棒发呆。

    要过年了。

    只见机场依旧人数众多，时间没有影响粉丝的热情，晚上的人好像比白天还更多一些。

    原晓和导演同时出声。

    两个人往车外一看，都是一愣。

    几条不知道到从哪里变出来的横幅将粉

    这即将是他不能和家人团聚的第一个大年三十。

    这一声也足够引起程锋和原晓的好奇心。

    第二组镜头是互相打闹吃零食的场景，环境需要清洁，工作人员拿着吸尘器过来整理，原晓坐在台阶上，他的手中是一根还没有燃尽地烟花棒。

    将光秃秃的废弃烟花棒收起来，原晓刚准备起身去扔，身边却亮起了一簇火光。

    “怎么了？”程锋问，他看出原晓表情有点不高兴。

    他听见了。

    程锋眸光一暖。

    工作人员递过来已经点燃的烟花棒，程锋和原晓摆出各种笑容，各种姿势，泡沫雪纷纷扬扬落下，洒在他们的头发上面，将整个场景变得雪白。

    车内气氛和车窗外深黑的大街一样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