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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慕·咬人虫·天阔一脸严肃地看着楚云辰脖子、肩膀处的红肿，安慰说：“是不是很痒？要我帮你揉一下吗？”

    然而楚云辰此刻却想着另一件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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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楚云辰起床，发现脖子和肩膀上有几处小小的红肿，不禁担心起来，满面忧愁地看着慕天阔：“我被虫子咬了！”

    “不用。”

    楚云辰再度口是心非。

    楚云辰见他竟敢不“重视”这件事情，强调说：“万一虫子有毒怎么办！会影响宝宝诶！快点帮我想办法！”

    “这个……”

    “我又是三岁小孩，才不会对睡前故事这种东西有兴趣……”

    慕天阔抬头，小声而郑重地对楚云辰说：“谢谢你。”

    生孩子本是人生大事，照常理，他应该在确定怀孕后立刻通知楚云辰的父母，两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庆祝一番，但是——

    慕天阔伸手，指尖刮过楚云辰的鼻尖：“你的脸比花更好看。”

    慕天阔放下《鹅妈妈》，轻抚少年如牛奶般润滑白皙的面容，手指划过睫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甚至微微颤抖，至于少年的嘴唇——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慕天阔实话实说，“我怕你爸会打死我。”

    看到这样的楚云辰，慕天阔不禁开始畅想他们携手到老的那一天。

    “……房间里是不是有虫子？”

    楚云辰不爽地扭过头，在男人的帮助下，慢慢躺下、躺好。

    情难自禁中，慕天阔低头，轻吻。

    “没什么，眼睛里进了沙子。”

    “……明白了！”

    慕·咬人虫·天阔心虚地应了一声。

    楚云辰不理男人。

    “哼！”

    “轮椅马上就到，”男人说，“你先休息一下。”

    “……算你有良心，知道感谢我！”

    过分专注的视线让楚云辰有些不自在，嘀咕说：“又不是花，看什么！”

    “谁说不是花？”

    “……好。”

    初冬的碎雪洋洋洒洒，黏在头发，仿佛一夜白头。

    楚云辰把胳膊搭在慕天阔的肩膀上，气喘吁吁地看着男人：“你可要稳着点，我现在……”

    男人凑上来，讨好地问：“今天要不要读睡前故事？”

    ……

    “哦。”

    楚云辰转过身，试图移动越发笨重的身体，慕天阔赶紧下床，稳住媳妇因怀孕而无力的双腿，说：“别急，我帮你。”

    慕天阔闻言，翻出英文原版《鹅妈妈》，字正腔圆地朗读着，直到少年发出稳定均匀的呼吸……

    他让慕天阔停下，说：“我们到底什么时候通知我的父母？”

    说完，慕天阔已经把楚云辰整个抱起来，移到沙发上。

    ……

    慕天阔有些犹豫。

    “我什么时候不稳了？”

    “……确实有这

    “……真好。”他说，“重生真好，活着真好，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楚云辰点点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慕天阔取轮椅。

    发现男人竟在流泪，楚云辰一头雾水：“你怎么哭起来了？”

    早餐过后，慕天阔推着楚云辰去小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那你也……”

    慕天阔躺在他身旁，侧脸，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