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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牙酸，很酸。

    江落下去倒垃圾就要上来了。

    最多五分钟。

    老师笑着看他们撒，撒完了幽幽道：“清理干净了才准走。”

    叶禾忍不住看江落，后者在看英语试卷，他英语阅读扣分比较严重，感觉到叶禾的视线，笑道：“我可能要去打工。”

    “他是要逼死爹妈啊。”

    许清风听了一耳朵，感叹，“反正我是不去，我要烂在家里，玩游戏，睡觉。”

    叶禾看着空阔的教室，窗帘拆下来送去洗了，露出整个窗户，以前都不知道，原来窗户这么大，全部打开来，好像离外面的天空很近，伸出手就能碰到。

    保安走出来看着江父，让叶禾快走，“好好考试啊。”

    叶禾划拉着湿手指，划拉了一会儿，突然心里动了一下，在上面画火柴人，两个，手牵手，手的那两条线重叠在一起，水比较多，滑了下去，叶禾小心地擦。

    叶禾听不下去，全是在骂江落，他听着受不了。

    叶禾自言自语，“这是去外星倒垃圾了啊……”

    他收回手机

    江落收起试卷，摸了摸叶禾的脑袋，“过来睡觉。”

    在高中校园的小尾巴上，少年时代的最后记忆，告个白。

    同学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我们要去考试了，请让一下，还有，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踪我，我会直接报警。”

    “这事别跟江落说，最后一天考试了。”

    “肯定的，不说。”周向阳搓了搓叶禾的脸，“没事啊，你也好好考，状元拿不下来，可就丢脸了。”

    许清风坚持，“我要烂在家里。”

    吹了会儿风，叶禾眼睛有点干，缩了回去，还是不文艺了，眼睛比较重要，他看了眼时间，早过五分钟了，江落还没上来。

    但是还是很爽就对了。

    周向阳跟许清风：“……”

    江父妥协一般，有气无力道：“你让他回来，我今天中午就坐车回老家了，就他妈一个人，撑不住。”

    叶禾关上了车门。

    叶禾：“嗯。”

    周向阳：“超！”

    周向阳在给别人回信息，闻言道：“去我哪儿？拍完戏带你出去玩。”

    老师：“就知道你们要扔书，阿姨才不给你们收拾，去，自己下去捡。”

    下午也考完，高三学子彻底解放，在学校里欢呼个不停，还把宿舍里的书都拿出来撒了，非常电影。

    差不多到六点半，才走干净人，叶禾跟江落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做最后的打扫卫生，后面黑板写了很多字，老师同学们拍过照就得擦了，叶禾看着这些粉笔字有点不舍，高中就这么过去了啊……

    第二天考试学生们心情轻松了点，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在说考完了去哪儿吃，去哪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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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向阳拍胸口，“我。”

    叶禾趴在窗台上，心里很平静，没有想象中的急切和紧张，就是安静等待着江落上来，然后跟他告白。

    六点多，风徐徐吹进来，课桌上却没有了课本，吹不起书页，发出沙沙声音。

    叶禾自动自发地过去靠着了。

    学生们：“？？？”

    许清风愉快，“去，考完就跟你走。”

    许清风心动了，“来回车费，饭钱……”

    叶禾尴尬，“那就去嘛……”

    叶禾勉强笑了一下，“我觉得我超常发挥了呢。”

    刚刚扔的有多潇洒，现在捡的就有多卑微……

    周向阳：“你可以烂在我酒店里，你妈还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