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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药，老人情况有所好转，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说：“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姜家三口人赶忙围着安慰。

    他推开儿子媳妇和孙子，对简安然招手说：“好外孙，过来让外公瞧瞧。”

    简安然重复一遍。

    老爷子惊呆，跌坐在沙发上，老泪纵横，嘴里不住地念叨：“萌萌……萌萌……你……你……你可算知道回家了……”

    “爸……”

    老人破涕为笑。

    简安然听着惭愧，对老爷子说：“外公，对不起，我妈妈已经没法回来……她……”

    姜老爷子略一沉思，看向姜成。

    原还犹豫要不要喊“外公”的简安然见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走到老人面前，说：“外公，我……”

    简安然垂眸，一言不发。

    姜先生见老父亲手指抽搐得厉害，赶紧递药，姜夫人也送上温水。

    老人听到这声“外公”，眼泪顿时泄洪一样往下流：“你、你刚才喊我什么？我没听清楚，再喊一遍！”

    “她死了，对吗？”

    “爷爷……”

    “爷爷……”

    “……萌萌……你怎么可以因为爸爸不同意你和那小子的婚事就离家出走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爸爸这些年都在想你……爸爸……爸爸好后悔……爸爸真的很后悔……”

    “然然……萌萌的儿子……”

    老人宠溺地拍着小孩的肩膀，对一旁低眉顺眼的姜成说：“你小子总算干了件人事！”

    姜成赶紧邀功：“爷爷，他是我刚从S市带回来的小姑的儿子，叫简安然，昵称是然然！”

    “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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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外公恨不得留你一辈子，怎么可能赶你走。”

    说着说着，老人又一次泣不成声。

    “爸，您快吃药！”

    “外公，这份礼太贵重，我……”

    良久，他取下一枚和田玉，放在小孩掌心，说：“然然，外公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没准备礼物。这块玉跟了我大半辈子，现在送你，权当是见面礼！”

    老爷子抱着简安然又是一番叹息。

    老爷子苦涩一笑，说：“果然，萌萌到现在都没回来不是因为她还恨我……她已经原谅我，她只是没法回来……她……她……”

    “当真这么像……”

    老人深吸一口气，伸出满是皱纹的手，颤颤巍巍地摸过小孩的耳朵、脸颊、嘴巴……

    每一处都要用眼睛和手指做过双重确认后，他才能相信他不是做梦，他面前真的站着一个小孩，一个和女儿骨血相连的小孩。

    “嗯。”

    简安然走到老人面前，半跪着。

    偏心到嗓子眼的差别待遇让姜成委屈逆流成河，还敢怒不敢言。

    简安然想说过几天就走，但看到老人满怀期待的眼神，到嘴的话顿时堵在喉咙口，小声说：“外公不赶我走，我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