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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个很差劲、很差劲的人呐。”

    将这人打量了好几秒，那点莫名的熟悉感终于被宋思年从脑海深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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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思年想也不想便猛地压下手掌，无形的灵力从他身周瞬间迸发。

    他依仗着自己的不知情，在那人面前恬不知耻地炫耀、甚至等那人反过来安慰自己……

    须臾之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乔珅的视线里。

    ……

    “您如今便是这天底下的第一人，连圣族之人都奈何不得你了，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不用顾忌的——我便预祝你今后都恣肆无谓，得享盛世，好么？”

    宋思年面无表情地走在鬼市的大街上。

    “这具身体里有很恐怖的力量，我不熟悉所以还不能完全掌控。但即便只凭此时掌握的这一部分，别说是他们，连现在的你都不及我吧？”

    而乔珅却告诉他。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窜进了宋思年的耳中。

    “主人……”老树不安地出声。

    “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宋大人。”

    “九眼石天珠但凡存世，便是只系于谢家一人之身——有九眼石天珠的存在，别说是区区几个不入流的世家，即便是全天下的捉鬼师一同押上，你们也奈何不了谢忱！——那你可知道，将近千年之前的那场谋逆之战里，谢忱为什么会身陷重围重伤险殒——这颗珠子又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体里？！”

    “你说得对，我不及你。”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傲然，以及随之而来的迷茫懊恼。

    宋思年身形微僵，须臾后他低下头，摊开一只白净的手掌，看着调动起来的灵力。

    他看了乔珅一眼，转身出了门。

    “对，你感觉的没错，那名为九眼石天珠的圣物并非只是传闻，而且那东西现在就在你的身体里！”

    周围人影来往，熙熙攘攘，对他来说却都像是从天边的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

    他甚至仿佛还能够感觉得到，那只手在自己头顶轻抚时的罕有的情绪外露的温柔。

    “——！”

    “……够了！”

    他对面，乔珅冷笑了声——

    面前的是个年轻人，看着其貌不扬，五官普通，面上挂着笑，站姿不正，像是没长什么骨头似的。

    “……宋绝。”

    ……

    “我不是那个意思……”

    跟在自己的声音之后，是那人熟悉的平静……

    这些力量，都是他不择手段地从那人那里“偷”来的。为了这种力量他险些让谢忱身殒……

    “没事。”

    不过两息工夫，房间里被那灵力波动触及的一切无生物件登时化为齑粉，湮灭一空。

    “也不一定哦。”

    唯独他进珅楼前的那段对白和场景，一直在他的耳边和眼前打晃——

    寂静之后，乔珅面色复杂地笑起来——

    如若细辨，隐约能从灵力间看出一点淡金色的粉尘似的存在。

    面对着面前自己造成的一切可怕景象，宋思年的瞳孔里光色连转，无数的情绪在他眼底升起又湮灭，最后只拢归为一团复杂难明的迷雾。

    走到某处，宋思年蓦地停下脚步，没有什么表情地抬起头——

    宋思年眼神一惊，猛地侧过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