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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湄钻到温禧怀里去，哭得更用力了。

    孔玉梁笑了，他坐倒在地上，这世上最难见到的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今晚倒是让他看见了。

    “斑比，你没事吧

    “回来了？”

    进门是暗色，一片灰蒙蒙，就像一个刚刚开始下沉的梦。

    温禧蹩脚的哄了一会儿，薄湄破涕为笑，“哪有你这样哄小孩的。催眠曲都不会唱。”

    “那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保镖们退开了。

    “不，我困。……你要说什么？”

    窝在她怀里的温禧也昏昏欲睡，薄湄一边哄她睡觉，一边望向窗外。

    “奶妈才唱了几遍，我当然是学不会的。”

    薄湄心下一片柔软，她摸了摸另外一个女儿的小衣角。

    “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我觉得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讲。”

    “我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天就要亮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薄湄是故意的，她放这一枪时脑袋恐怕清醒的狠。

    薄湄心头空落落的，脑筋却紧张的乱跳，她望着温禧迷蒙的睡眼，心里早就柔软的一塌糊涂，当温禧伸出手来，和女儿一样去摸她的脸时，薄湄终于还是哭了。

    吴妈还没睡，见薄湄来了，就说：“小姐刚睡着。俩孩子醒了一个。”

    撩开帷幔，薄湄屏息凝神的望着睡在那里的温禧。

    温禧弯起嘴角，“你唱得不错，再唱一会儿，哄我睡觉，我困了。”

    温禧踏踏实实的靠在她怀里，薄湄就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画小圈圈。

    “哦噢，哦噢，宝宝乖，不哭噢……”

    薄湄颤抖的啜泣着，她越哭越用力，好像要把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所有苦痛全都变成眼泪从身体里挤出来，温禧坐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反复亲了亲她的头顶。

    不偏不倚, 正好就钻进了左臂最要害之处, 等子弹取出来，詹半壁盯着那枚染血的子弹, 刚觉得肩膀是松快了，可整只左臂麻了, 她向来是左手提笔写字，这下连公文都批不了, 签名字都签得不匀称。

    你说这子弹钻进血肉里的位置是不是太讨巧？

    一圈一圈又一圈，一边画，一边轻唱。

    第154章 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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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湄便到摇篮边，看了一眼她这么晚还不睡的小女儿，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她，薄湄低下头去，这孩子便用小手去摸她的脸，薄湄侧过头去亲了亲的她的小手，她就用力的挥了两下，吴妈让奶妈过来喂.奶，这小家伙一边喝奶一边望着她。

    她款款的跪在窗边，就这么看了一会儿。

    薄湄握着门把，微微用力，卧室的门就开了。

    温禧用手擦拭掉薄湄脸上的泪水，薄湄坐起来，将温禧抱在怀里，她也唱了一会儿催眠曲，说：“这是我妈妈小时候哄我睡觉时喜欢唱得歌。”

    “……我……也不知道。”

    “嗯。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我去看看小欢喜。就看一眼。”她对吴妈这样说道，吴妈点点头，让她轻声一点。

    “呜嗯……”

    “是。”

    摇篮那边的小女儿喝完奶就睡着了。

    待到她去轻抚温禧的眉眼时，温禧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