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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摇摇头，然后才缓缓地开口道：“不难受……惊蛰，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是因为喜欢上她吗？还是因为这段时间让她难过呢？或者，是为了待会儿要对她说一些难以理解又残忍的话？

    因为没脱衣服，胸口这里毛巾只能从下摆塞进去。此刻初一胸前鼓起一块，看起来有点滑稽。她闭着眼睛，手又重新拉住了我的，一副安心又乖顺的样子。

    她怕水，滴眼药水也十分艰难，我帮她滴了好几次才滴进去。

    “初一，对不起。”

    初一摔的那一下说严重不严重，可是疼也一定是真的疼。等回到房间，我俩一起坐到秋千上，她却还是不肯放开我的手。

    初一抬头来看我，原本漂亮的眼睛已经红肿得不行。“惊蛰……”

    我一边用空出来的手摸她额头，一边问她：“胸口会不会太冰了？眼睛还难受吗？”

    每靠近她一点，每和她多待一分钟，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那种不受控制的感情有的时候甚至叫我恐惧不已，我却一点也割舍不掉。

    “初一，我先帮你冷敷，然后再帮你滴眼药水，”幸亏张阿姨把东西都收拾到了药箱里，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拿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初一总归还是听话，乖乖躺好在秋千床上，任由我把裹着冰袋的毛巾敷到她的伤处，又帮她滴完眼药水。

    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句道歉究竟是因为什么。

    初一听到我道歉的话，握着我手指的手紧了一紧，有些慌张地道：“惊蛰，我、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不想这样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这时候反而非常冷静，提着药箱拉着她一起回了卧室。

    她那么依赖我，那么离不开我让我真的非常开心。可是开心的同时也十分矛盾。

    初一有这样的想法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如果我能做得到，何必拖到现在。

    “你乖，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儿说。”事情怎么紧急也还是没有帮忙处理初一的伤紧急，我按下她的话，有点强硬地劝慰她。

    到现在为止已经什么方法都试过，最后还不是让初一伤心难过了吗？我可以强求自己，却总不能狠心强求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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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是那么漂亮，又是那么天真，不仅带着少女那间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香气，还有远远小于生理年龄的纯洁气息。

    可是道歉又有什么用？不论哪种状况我都无力改变。

    明明每天都在身边，我却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

    “初一，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记得我说我们不能再这么亲密的原因吗？”

    她的下颌微微翘起来，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

    能说清楚当然是说清楚的好。我知道一直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如果有别的人像我这样，我大概老早就骂她了。只是到头来发生在自己和初一身上，各种理智就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