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随后他四处打量一番,找到了仓库的正门,上前去试图开门,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里面打不开,看来想出去只能再从掉进来那个屋顶缺口处爬出去了。

    他这些年都不在安平生活,眼下甚至不知上哪去找律师。思来想去的,最有可能解决此事的路子只有一条。

    “你这么想也没错,你想继续搞母慈子孝那一套你就自己想办法还钱吧。我让你在我这白吃白住了几个月,看白烟那次你救了我一命,我俩算是平了,既然是互不相欠,今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趁着这屋主人还没发现,赶紧走吧。不然被抓现行了你自己出修房顶的钱。”高远说归说,还是掏出钱包,把仅有的几张大钞留在了屋顶漏洞下那张桌子上,权当留给房主人的赔偿。

    “唉,当初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如今你有求于我,我也不能推辞。但这事儿我得了解清楚情况了再跟二舅说。电话里也不方便讲,这样吧,咱俩先出来吃个饭,见面了好好说?”

    “是我。我——是想求你帮个忙。”除了当初创业那会儿,高远已经很多年没再试过像这样舍下脸来求人了。尤其是这一回,求的还是他最不想扯上关系的人。他内心感到十分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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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从方才挡住去路的那堵墙跳下来时,四周已不见那些追债人的影子。李元似乎没跟上来。他一个人默默地摸索着出了巷子,走回家去。

    “这事也只有你能帮我了,你有个舅舅是公安局长对吧?”

    “只要还没退呢,说话就照样好使我有个朋友犯了点小错被抓了,公安局说只有律师才能给他申请取保候审,我在这儿也不认识什么律师,能求的只有你了希望你能帮忙请二舅去说说情,把人放了,要钱我这都有”高远越说越心虚,说完自己都不抱希望了。

    接下来几日李元果真没再回来过。高远也懒得去收拾他的东西,依旧照原样放着不动。直到三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他玩手机时偶然看见一条本地新闻,说公安局扫黄打非工作取得重大成果,其中包括某歌厅暗地组织卖淫嫖娼,数十名男女被当场抓获。他点开新闻仔细一看,那分明就是李元工作的,然而新闻里仅有的几幅图片上都给嫌疑人打了马赛克,一群人里他也无法单靠外形辨认出李元是否也在其中。

    他没理李元,强撑着摔痛的身体登上桌子,连跳几次,吃力地扒上了屋顶。

    高远只有答应。

    虽说他不想再跟那个总是欠人钱的小子有什么牵扯,但这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左思右想之下,便拨了李元的电话,可是对方关机。他越发觉得事情不妙,又按照新闻上提供的信息连夜跑去公安部门打听,对方表示嫌疑人里确实有个姓李名元的,但是由于高远不是嫌疑人家属,没权与其见面。情急之下,高远表示自己愿意出钱给李元办取保候审,却被告知这个只有嫌疑人及家属聘请的律师才能代为申请,而且就算申请了,批不批还不好说。

    高远心里十分着急。他不清楚李元被捕具体是怎么个情况,虽说李元三番两次招惹些社会人士上门,但凭良心说,那人对他实在没得挑剔,生活起居上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比他爹妈都要细心。再加上最近才得知其身世坎坷,他实在不忍心看李元也跟父母一样吃牢饭。

    “理是这么个理但那毕竟是我亲妈,坐牢坐成小老太太了才出来,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晚景凄凉活不下去吧”李元为难地说。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头很是惊喜地问:“小高吗?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哦?什么忙?说来听听,我能帮的一定帮。”那头的声音也明显有点“降温”,大概是没想到他久不联系自己,一上来就是要求帮忙。

    “哦,搞半天原来你还不是找我的,是要找我二舅。”对方情绪更淡了,“他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现在基本不大管事啦。”

    他在手机通话记录中翻了半天,根据日期找到了当日那通来电,硬着头皮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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