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3)

    高远依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住处，便以酒后不能开车为由，叫他赶紧找代驾回自己家去。而柳昆卉毫不在意，嚷嚷道：“才喝这么一点，没事！而且这种时候，又不是年节，没人会查的！”

    二舅当了多年刑警，说话中气十足，李元只有连声应和的份。

    高远刚要走，又想起来：“诶，我还没交保证金！”

    不一会儿，就见李元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领着过来了，后面还跟了位也穿着警服、身材壮实的浓眉老者。

    高远忙不迭地向二舅鞠躬道谢，二舅只是摆摆手，对还站着发愣的李元说：“你出去后可长点儿心！”

    高远意识到，这里是安平，不是大港，确实“没人会查的”。况且柳昆卉又有个做公安局长的二舅，就是被查到，也不会怎样。

    等李元把饭菜端出来，高远很自然地拿起筷子开吃，一如他们之前同住时那样。李元见他仍然不出声，也只好坐下来闷头吃饭。吃到一半实在忍不住，便悄悄瞟他几眼，小心翼翼地说：“这回实在是谢谢你啊”

    高远仔细打量他一番，见他与先前并无太大变化，可能被理了头发，但他本来就是圆寸发型，再理也没什么影响。身上穿着起皱的西服，大概还是他被抓那晚穿的衣服。兴许是没得化妆的缘故，面色倒是憔悴了几分，与平时那股油头粉面的劲头相比，此时的李元才更像是个快到而立之年的汉子。

    李元在路上拦了出租车，先推高远进去，自己才坐了进去，对司机报了他的住处。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这次不用你交钱，但他要听话。”二舅对高远说，凌厉的目光却射向李元。李元连忙点头。高远有些疑惑，但见二舅没打算继续说，他也不好问，只好再次向人致谢后跟李元一起走出了拘留所的大门。

    “好了，没事儿了，天都黑了，这地方太偏，你俩赶紧回去吧！”柳昆卉走在前头，欲带二人出门。

    柳昆卉又要送他们回去，高远仍然坚持不从：“这事我改天一定请你出来吃饭，好好谢你，但今晚我跟这小子有话要说，你就先回家吧。”

    回到老房子里，李元换了鞋，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洗手做饭。高远也照常在卧室坐享其成。

    他心里向老天爷祈祷柳昆卉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就更没人帮忙解决李元的问题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偏僻的拘留所，柳昆卉送佛送到西，亲自在门口把他领了进去。高远也是生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犯事的人不是自己，却也感到莫名畏惧。柳昆卉上前跟负责办理手续的人讲了几句，对方就内线联系同事叫把人带出来了。

    最后高远还是坚持不肯坐柳昆卉的车，柳昆卉只好在把他送上一辆出租车后悻悻然独自驾车离去。

    李元见到他，神色似乎有些羞愧，但没有惊讶。想必他也清楚，能来保释他的人除了高远再没别人了。

    “行啦，走吧，但可别忘了你还在审查期，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找你，你必须随叫随到！”二舅说完，抬手做了个赶人的手势。

    柳昆卉没理会他俩的“两两相望”，拉着高远把方才走在李元身后的老者介绍给他：“这就是咱二舅，这次多亏二舅高抬贵手！”又向二舅介绍高远。

    柳昆卉办事还挺麻利。第二天下午，临近天黑的时候，高远就接到柳的电话，叫他去某拘留所领人。他连忙跑出去找了个取了几千块钱，打车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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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为这事鞍前马后，对方还不领情，柳昆卉脸上明显写满了失望。最后双方还是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