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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穿制服的小姐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十几岁的孩子，确实破坏力蛮强的了。”

    “别装疯。”宋央抬手推了推她的肩，“快去吧。”

    上官还是叼着烟，皱着眉深深深深地吸了几口。

    她没做声，走进去，那点猩红便豁然一下陡地升高了海拔。

    妈妈不在家，晚餐需要自理。

    总算平安到家。

    “你跟我一起去。”蓝毛还没放开她的手，“我怕你又丢了。”

    其他乘客都对她们俩敬而远之的样子。主要是蓝毛一身脏，还在傻笑，看着很像宋央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疯子。

    她走到门口，只见一片混沌之中，一点猩红的光。

    蓝毛的上身，只有一件运动内衣，露着纤瘦的腰和传说中的各种线。

    谁知那个蓝毛，反而发狠握得更紧了。

    宋央从羞涩之中镇定下来之后，再看她一眼，便看到肋骨下边两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再看看露着的肩膀和手臂，好几道口子。

    上官瑾也没做声。

    “你抽烟。”宋央说了一个陈述句。缓了一缓，再说了一个祈使句：“不要抽……”

    在学校养成的良好的生活习惯，让人无论多忧愁畏怖，还是到点就饿。胃部的空虚提醒她，是时候起身做饭了。她掀开房间的那扇窗，侧耳听了一会儿，蓝毛那边毫无动静，便来到厨房，动手蒸了一锅饭。冰箱里只有鸡蛋，倒也省事，直接打了，在饭上蒸了。

    宋央默然。反正也挣不开，由她握着好了。

    宋央上去和工作人员交涉。

    稍后两人转的地铁回家。

    上官的阁楼子里，没开灯，漆黑的一片。

    宋央开始还在想事情，后来反应过来，便试着挣脱。

    “对啊，”宋央一脸抱歉，手里比划了一下，“往地上一摔，就这样了。十多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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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放开。”上官一脸污渍，衬衫上还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点点斑斑都是血迹，目光像是哀伤的小狼狗，“不要再走丢了。我怕死了。”

    不用说，就是刚刚那场恶斗造成的。

    上官仿佛被这个温软的口气安抚到，依依不舍放开她的手，自去盥洗。

    应该亲自去叫她。

    本来应该马上动手才对。可是她浑身的力气却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蓝毛一走，她就回房间去躺着，拿被子蒙着头，心里全都是后怕。

    这样一来，十五分钟之后，就可以开饭了。

    开了门，进屋之后，宋央便对上官说：“去洗澡。”

    “唔，就今天。”蓝毛答道。

    要叫转学生来一起吃。

    上了车，见她不再试着挣脱，蓝毛似乎又高兴了，咧嘴笑。

    由于是来投案自首，工作人员很有好感，理赔方面，从轻处罚了。

    蓝毛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

    “不会吧，你们家小孩子这么厉害？多大的孩子？”

    估摸着饭差不多的时候，她掏出手机，拨号的前一秒，却又颓然放下了。

    宋央去把灯打开，脸上顿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