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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学校变态不，”孙萍靠在对面的床架子上，欣赏她俩狼狈的吃相，“克扣这两天假期干嘛呢，害得大家连中秋节都不得好过。”

    童女士站在门口，垂首看着这边。

    “其实我在家也过不好节。”宋央歪着头，“我妈会催着我看书。还不如在学校，没了杂念，清静。”

    她妈妈在家接到舅舅一个求救电话，说是大肚子的太太想吃酸枣糕，问姐姐哪里买好。按照童女士的意思，外面的糕点不放心，不如自己做。童芹说自己手残。因此童雪就买了一袋酸枣回来，打算做一

    这天聊到这里，就算聊死了。

    宋央摇了摇头，“那些都是我爸负责弄的。现在，”声音低了下去，“现在家里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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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妈你坐。”这是表弟的小床，让给了她，他自己去跟着姑姑睡。

    雅南揽揽她的肩，“大家都很想宋老师啊。”再搂着她摇了几摇。

    “还不睡？”啪嗒一声，有人打开灯。

    她默默的，关了手机。

    “你妈会自己包粽子，做月饼什么的不？”舒雅南笑嘻嘻地，“我妈做点心是一绝。所以我一回家就胖。每逢假期胖三斤。”

    宋央眨眨眼：“既然是风言风语，妈不要当真。”

    “这就是咱一中的精髓所在，敢为人先，敢为天下先，补课一定要补在最前面，知道吧。”雅南和她一唱一和。

    “你那个物理竞赛也没多久了吧？”妈妈接着问。

    “为了养家啊。”蓝毛说，“还有，存老婆本啊。”

    其实这回的中秋节，宋央可谓失算了。

    童女士没坐，依然站在那里，“你在学校，我从来没担心过你。也从不过问你。但是最近，我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几乎一夜未眠。

    宋央不得不捋了捋头发，坐起身来，严阵以待。

    复又关灯躺下之后，宋央将枕头下方的手机掏出来，高举起来看看时间，却看到蓝毛的晚安消息。

    听到了这近在咫尺的人声，宋央赶紧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果然是妈妈。

    “你好自为之。”童女士颔首，“我不想对不起你爸爸。我要是带着好好一个人，把你带歪了，那是我失败。你大好的前程，自己毁了，那是你失败。到时候你爸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但是妈妈似乎颇有交谈的兴趣，走过来，站在了床边。

    “早点休息，好好准备。”这是这场对话的最后一句。

    “是。”宋央垂着头答。

    “马上就睡了。”宋央略微心虚。

    到了下午时分，同学就三三两两到校了。雅南请她尝家里做的酥糖桂花糕，两个人并排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咬，但还是看见碎末末扑簌簌掉落在裙子上，都忍不住笑起来。

    第二天辅导完小表弟的作业，她便直接去了学校宿舍，趴在枕头上默默刷资料。

    宋央一听到那两个字，顿时心情就沉重起来。整个人都被负罪感笼罩了。胸口闷闷的呼吸不过来。

    “宋央。”叫全名的时候，说明这是一场较为严肃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