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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暖气，连墙角顽强生长着的那颗小蘑菇也没了，我只是穿上了裤子，连皮带也没扣上，赤着脚去烧水，感觉世界都在旋转，像是高度近视。好在热水器没什么危险操作。

    黎旭也不说话，渐渐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或许是生病的原因，我感觉挺委屈，哑着嗓子开口，“那你走啊，我又没求你照顾我！”

    “呵！”女人轻蔑一笑，“连第三条腿都给你打断，你有本事就试试？对了，最近这几年我们都不回去，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你就去隔壁住吧”

    黎旭伸手推了推那一团被子，“起来吃饭。”

    被子里的林暮生动了动，伸出一只手扑腾了几下，呓语着，“不要烦我。”

    我可是能是在做梦，又被冻醒了，撑坐起来盘着腿，‘阿嚏’个不停。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的，窗户外的冷风呼呼往里面吹。我扯过被子将自己窝进去，摸到手机来给我名义上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那只手却很扫兴地抽开了，我扯了扯被子，埋进去。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捂着发疼的脑袋坐起来，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屋子里应该是半年没人住了，四处都是灰尘，好不容易从客厅的电视柜下翻出家用医疗箱，里面也有感冒药，然而已经过期很久。吃了的话应该会加剧病情算了，还是喝热水去吧。

    脑门被黎旭狠狠地拍了一下，“你再说一句我就真走了，再也不理你。”

    “”我无声地笑了笑，又把他抱了回来。

    疯女人，也不知道我爸怎么也跟着她一起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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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沉默里，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怀里抱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手感很熟悉，是黎旭。他赤身裸体着，高大的身体把我圈在他怀里，手掌还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按在后背，挺舒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我倒是没感觉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别扭的。

    “就是问问你，如果我恩，就是假设一下，假如我娶回家的是个男人，你会不会打断我的双腿？”

    黎旭气结，想要直接摔门离开，但是回了家估计会被黎阿姨捏着耳朵教训。黎旭摸索到被角，大力将被子掀开，林暮生只穿着米色的针织衫，没穿裤子，宽大的衣摆遮到了大腿，团成一个球。

    黎旭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抱得紧了一些，“不行，你得来追我。”

    我揉着额头，翻身团进被子里，嘟囔一句，“幼稚。”

    黎旭有些僵硬，没啥力气地推拒我，故作严肃，“抱着我做什么？都分手了你能不能有点自觉。”

    “感冒了？记得喝热水。”女人不在意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我顿了一下，随后从容地把他顶着我腹部的性器推开，懒散地闭着眼睛，“连病号都不放过，你是禽兽吗？”,

    黎旭瞪了我一眼，“都怪你睡着了不老实，乱蹭乱摸的。”

    “喂？”对面是不耐烦的声音。

    “好。”

    喝过水，空荡荡的胃舒缓了一些，我继续趴进被窝。反正不管什么病，睡醒来都会好的。

    大概是睡得太饱，很容易被惊醒了，额头上一只微凉的手，我闭着眼蹭过去，很舒服，再多摸摸。,

    “是我，有事和你商量。”我哑着嗓子，有点感冒，又打了个喷嚏。

    “喂”黎旭睁开眼看着我，沙哑地开口。

    没过三秒就又被挖了出来，冷空气扑在脸上，我皱起眉，随后是温热的毛巾敷在额头上。

    我伸腿把他踢出被子，扑一接触到冷空气，黎旭打了个哆嗦，伸手就来扯我被子又钻进来，他有点委屈，“你不欺负我你就不舒坦了是不？”

    伴随而来的还有黎旭低声的埋怨，“小兔崽子，你欺负了我，我还得照顾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错了。”我闷声说了一句，“我认错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