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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镇南军一定会有行动，但回了南边境的镇南军要再转战这边，不会比她西北军直接追击湘军来得快，所以她要赶在镇南军赶到之前把湘军拿下。

    “小姐，还是去歇息吧。”莲儿从屋里出来，轻声唤她。

    丛笙经历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夜晚，提心吊胆地想着皇城什么时候会被攻破，完全不敢入睡。她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却依旧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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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子箫想着这些事情时，远处传来沉闷却节奏紧迫的战鼓声，镇北军攻城了！

    麦子箫在中军帐内坐到天亮，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她静不下心来想战术，一会儿想着皇城已近在咫尺，一会儿又想丛笙这会儿在做什么，一会儿又想要是这仗打完了，她和丛笙可以去哪里。

    “将军！”临时被提为一军副将的将领快步进到营帐内：“镇北军战鼓已起，马上就要攻城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挤在脑子里，让她没办法冷静思考，只想赶紧天亮，越紧把湘军打掉，这样她就可以搬兵回朝，回皇城见丛笙了。

    然而，无可奈何的现状让她除了忍耐以外别无他法。

    “睡不着。”

    接连的天灾和战事，已经让大钱奄奄一息，筹不出军资供养军队，就无力跟临国作战，这种情况下，不论君王交不交替，几年内定会被临国吞并。

    可她不论怎么努力, 脑海里总是时不时跳出丛笙的身影来，搅得她心烦意乱。越是觉得皇城出了事，就越是觉得这像是一种预兆，一种预感。

    只有看到活蹦乱跳的丛笙，她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才能自嘲地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莲儿走到她身旁，小声问：“小姐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更天，失眠了一宿的麦子箫干脆起身摊开了地图，研究起战术来。

    湘王想当皇帝，却挑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机造反，他大概也没想到，先皇会在这个时候驾崩，天灾会在这个时候接二连三地来。

    想着想着她就觉得有些可悲，她已经在无形间把麦子箫当成了救命稻草，对麦子箫的依赖已经到了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瞧不起自己的程度。

    现在国内动乱，临国都等着坐收鱼翁之力，一旦内乱平息，新一轮的战事又会掀起，一旦临国举兵，大钱就算是走到尽头了。

    “想你家将军，想她什么时候

    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她忍不住想，麦子箫现在在做什么？在攻打西落吗？还是在休息？还是已经在来皇城的路上？

    大概这就是命吧。湘王命该如此，大钱命该如何，连着无数被卷入其中的无辜之人也命该如此。

    这些问题她每天都要想，行军路上也一直在军队外围布置着骑兵组成的侦察队，随时观测附近情况，确保不会被镇南军暗中打个措手不及。

    麦子箫站起身，拿过一边的披风给自己系上：“传令全军，攻城！”

    打掉湘王之后该以什么办法缉拿镇南王？镇南军这会儿到哪里了？会不会前来支援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