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西牛贺洲,一派婆娑景象。
参天的神之树上,垂丝海棠正枝条繁盛,似有生命一般生长盘亘在一副修长的身躯附近。
树下,瘦削倨傲的红发男子端坐着,怀抱着竖琴轻轻拨弄,凛冽的琴声顺着修长的手指缭绕而上,却入不得被捆索在树上那人的耳中。
留博叉禁闭双目,任由身上的花狐貂作祟,直到那小兽不安嗣后,他才微微蹙眉。
睁眼便是那道伟岸俊立的身影,周遭金光灿灿。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
留博叉屈膝跪下,声音清冷唤着主人。
大鹏金翅雕缓步而来,脚踏莲花,俊美无俦的脸上似是带着不屑,却一颦一笑间尽染风情。他低头看着垂首恭敬的留博叉缓缓开口:“堂堂广目天王何故如此作践自己?”
留博叉只是淡淡开口:“缘来便是宿命,谈何作践,终是属下自己选的,甘之如饴。”
迦楼罗俊脸浮上邪魅,光裸的左脚踩上广目天的手背,咯吱咯吱作响,伏在留博叉肩头的花狐貂紫金见主人受折辱,双目血红,嘶嘶低吼,仿佛广目天一个会意便扑上去吞了那邪肆张狂的男子。
迦楼罗轻轻低笑,忽而张开遮天巨翼,腾空而上,飞至紫戒上方,轻抬他下巴,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那沉睡的脸,指下的皮肉仍是冰凉刺骨。
光裸的右腿缠上那神只般的身躯,低头默默凝视,半晌开口:“贪狼还是不肯醒来吗?”
垂首,温热覆上冰冷,深深吮吻,细碎的低语溢于唇间,似是诉说着最缠绵的情话:“莫要再念着孔雀了,他斗不过本座,你终是本座的,纵是千年、万年”
嘴角轻扬,迦楼罗金色翅膀羽毛根根立起,他悬在空中,忽而撩了长袍,露出坚挺孽根,握在手中,在留博叉滔天的怒火中蹭着紫戒面庞,动情套弄,口中呢喃:“贪狼贪狼嗯冤家”
粗长雄伟的阳物因蹭上紫戒细腻冰冷的皮肉而越发骇人,一时间神木之畔尽是惑人暧昧的低喘,灼热的雄精终是在迦楼罗低低的嘶吼中泄出,沾染了紫戒俊颜。
他抚着那脸,舔去污浊,美目流盼,仿佛天地间只有一个贪狼,千年、万年终是求不得。
迦楼罗呼啸而下,在留博叉面前收了羽翼,神情餍足、似笑而非。
留博叉终是装不下去,似是要咬断牙根:“你于他这般折辱,当真禽兽不如!”
迦楼罗放肆狂笑:“本座原本禽族,自是不如广目天王阁下当年恶事做尽方才洗心革面,竟是位列仙班了,怕不是你座下这食尽世人的畜生杀生比本座更甚!”他忽而满脸嘲讽:“是你们那佛祖生生地将本座认做舅父,如此不伦不类,道是谁有多稀罕。”
说罢金翼一扬,将广目天扇出甚远,周遭风声大起:“贪狼是本座的,你如此犯贱相守本座自是懒得拦着,若你还存着那不该有的心思,仔细本座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留博叉望向那一闪而没的金光,清俊的面庞浮出恨意,他抬头凝望神木之上的紫戒,一个发力将手中竖琴化作齑粉,吓煞了怀中紫金神兽。
他向着那高处低语,不知是说与紫戒还是自己:“贪狼星君你当真是招人恨的!恨得我想吞你入腹,我恨恨我竟为了你这等放浪阴险之人自甘堕落你何曾看过我一眼”
迦楼罗离了神之树,薄唇轻启,念念有词,一时间天空中红光满天,一道红影盈盈而至,绝美的少女收了红色翅膀,声音婉转动听:“王,孔雀王已盘亘多时,界口那边怕是要抵挡不住了。”
迦楼罗双目骤然血红,道了一声找死,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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