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崩溃(2/2)

    欧澄歇了口气，他有点招架不住情绪崩溃的小孩薄川。

    一晃，他孤伶伶地站在黑夜中，向着光明挣扎，从那一道指甲宽的缝隙里他看见了他的光，明亮得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薄川看见哥哥神色慌张地奔跑过来，扇了他一掌，然后紧紧抱住他。薄川望着天，提出一个要求，“哥哥，你能推推我的背吗？我想玩荡秋千”

    薄川瞧见安靳舟在啃一个苹果核，其实他挺重视阿澄的，连核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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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根本不懂的苦！”薄川拔了几张纸巾擤鼻涕。

    薄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小时候。

    “欧澄，我们谈谈吧。”

    “敲可爱！”

    “我话还没说完呢！”薄川皱了皱眉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爱？”

    欧澄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薄川感动地捧过苹果，“阿澄谢谢你啊，给我削了这么精致的核。”

    薄川下了床，安靳舟给他递来一把刀，欧澄给他递来一个苹果。薄川郑重地接过，将苹果放在自己手心，刀光闪现，这颗妖艳的苹果便一层一层脱下了红衣裳。

    听到欧澄的回答，薄川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睛一闭，仰面向后躺去安靳舟用胸膛接住秒睡的薄川，向欧澄解释道，“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估计累坏了。”

    “是，是我们不懂事。”欧澄递来垃圾桶。

    他不喜欢幼儿园，他认为别的小朋友很幼稚，好几个争抢一个，非要他选出一个做他女朋友。好吵，他就说让她们全部做他女朋友好了。然后他被全班孤立了。

    “不觉得！”俩人同时抢答。

    欧澄和安靳舟围着他，像去动物园看海狮表演的小孩，眼睛一眨不眨生怕漏过一秒。

    “醒了？”

    欧澄在削苹果。

    安靳舟把薄川抱到床上后，转身看向欧澄，他的目光并不灼热，仿佛一潭熬了很久的水，清清澈澈，一望见底。

    “每天一个苹果医生远离我。”薄川提起裸苹果的梗送给欧澄，欧澄笑得眉眼弯弯，大口咬下，汁水横溢，“真甜！”

    他最喜欢爸爸妈妈了，他们特别帅！也特别忙，一年里陪伴他的时间连一小时都没有。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哥哥，就是哥哥总在学习班，只有晚上九点以后有空。薄川觉得哥哥太辛苦了，不要那么辛苦，哥哥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不容易。”安靳舟拿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

    放学后薄川没有回家，去了附近的公园玩，他想坐荡秋千但被占了位置，等到太阳下山，别的小朋友都被爸爸妈妈接回家了他才坐上去，然后发现脚够不着地。他扑腾了很久，下来找了几块砖垫起来，但总会把砖踢倒。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