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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你才是更成熟的那个,而我的心中总有一部分从来没有长大。为此我们都在不断地付出代价。

    她的眼睛曾有五彩斑斓的光,而说这话的时候,又好像变成了期望上帝降临显圣的虔诚的白色光芒。

    假如我是你的信仰,那该是一个多么孱弱而有害的信仰啊。

    她年岁渐长,人愈发成熟,即便在自己面前偶尔还有那么几分小女儿情态,整个人却是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风姿绰约的成熟女性,有自己安身立命乃至于报效国家的职业,有自己为人处世的立场和价值观,有自己所爱之人和幸福与伤痛共存的回忆,有自己如醇酒一般的美丽。因为独一无二的美丽,所以笑起来分外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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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后悔吗?对于这一切?你能原谅我曾经做的、未来可能做的一切吗?这些问题,从来都问不出口。总希望你能快乐一天就是一天,能不面对这些一天就算一天,因为它们来的时候,做什么准备也无济于事。可也许,你也在我无法触及、或者不愿表现给我的哪些地方默默承受着因我而起的痛苦。

    她说,我把你当作我的神来着。

    要不是因为害怕阻碍伤口,她一定会紧紧握着王婵月的手。

    她在重庆对自己是百依百顺的。可能因为自己顺着她的时候多,明面儿上显得自己倒像是弱势的一方,其实很多事情她总是先来询问自己的意见,而后作出决定—正顺着自己想要她去的那个方向,然后再问自己,自然没有不顺的时候。日久天长,她当然能够察觉得到这是一场几乎完全由自己主导的关系,从一切肇始—是自己主动式联系的她,否则她怎么可能一路被自己诱拐到这个地步—到分分合合,都是遵循自己的意志,她傅仪恒觉得王婵月离开此地较为安全,符合应该做的,那就离开;觉得对胸中爱意无法忍耐,罔顾一切,那就相爱。

    想起自己还在上海的时候,王婵月来见她时穿的衣服,在那家华界的饭店里吃的饭,说的话,她可怜那些苦力的样子,她说的那个故事。想起两个人在北平的时候,她给自己带来的梨膏糖,她们一起看的书,她因为解剖课而恶心的成天想吐,反倒叫隔壁邻居疑心她是害喜。想起月夜她像怯生生的小猫一样观察自己的脸时打在脸上温柔的气息。想起送她上火车时,她明明生着气憋着眼泪走了一路,火车发动时,本来已经离开的自己忍不住回头,也看见她挂着眼泪看着自己。想起在重庆重逢时她的样子,被爆炸冲击波掀倒的背影。

    1937年对于王婵月来说算是颠沛流离的一年,以漫长的枯寂的旅

    我是你的神吗?可是神不但不能保护你不受伤害,终生幸福健康,相反还要你付出了这样残酷的代价。

    有一天自己问她,你把我当作什么啊,言听计从的。你对你姐姐也没有这样乖呀。当时是个黄昏,月色好,坐在庭院里能看见,家里人基本都没回来,两个人坐在那里喝酒。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了看酒杯里的酒,又抬起头来看自己,笑了一下。

    曾经以为看到那背影已是今生最痛,再不能让她接近失去的边缘了。可是如今。

    自己也想过,到底为什么这样爱她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她吗还是因为她的美丽抑或是好像当年自己一样的某些特质?怎样想都想不到答案。可能因为没有答案,就是真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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