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 追踪，那场最失败的(2/2)

    敬停还不知道，他衣服里面已经被血染黑红。昨天被女魔刺伤的腰侧在淋雨后恶化了不少，被包扎后又不管不顾地去打篮球，新血一下子就渗透了底衫。

    敬停瘫看着青空与白云，无力吐槽这是哪本英雄小说出来的名儿？

    “敬停小朋友你叫什么呢？”

    敬停沉默了一会儿，“我妈，我还有一个妹妹”

    阿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又一次上篮时，敬停大声地喊出这句话，惹得其中几个少年气得走出了篮球场！

    “他们都叫我阿虎，但是我大名叫裴东虎。”众人都差不多走完，被老娘叫回去吃午饭后，剩下唯独一个阿虎坐在敬停旁边抱着篮球。

    “你叫啥名字啊？”一个穿着校服变得脏兮兮，有着小肚子的平头小男孩问。

    “阿虎！回来吃饭儿！”阿虎话没说完，遥遥一声河东狮吼，敬停被惊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笑着摸摸阿虎圆滚滚的头，“你妈唤你回去吃午餐！”

    “我给你买汽水儿怎么样？”敬停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掏出裤兜里仅有的十一块五毛，还是菱和杰临走之前塞给他的。敬停突然记起他的银行卡不久前过期了，改天要找家银行重新续服务。不然走到哪里都是十几块二十几块凑，真是颇囧。

    阿虎似乎想表达悲哀同情，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摇了摇头，“哦。”

    看见了没！这就是腿长和腿短的区别！

    “好诶！”阿虎兴奋得一蹦一跳的。敬停随他下楼梯到售货机旁按了一瓶可乐给他，一瓶雪碧给自己喝，阿虎乐捧着可乐乐呵着跑回家，一边不忘挥挥手跟敬停告别。

    敬停茫然地望天，脑中划过警鸣声，白色印着红十字，钢架，蓝红色循环的灯光，喧哗的人声，城市钢铁组成高耸云端大厦，幼小的敬停看见自己的脸上被印上不同颜色的灯光，泪水在玻璃的反光下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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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觉得尴尬，敬停开口，“你家里有什么人？”

    敬停在微风中笑着，稍微挥挥右手跟裴东虎告别。之后他转身，捂着稍微作痛的肋骨缓缓走向裴东虎说过的那家粉肠店。

    两个小时后，一群幼稚鬼躺在水泥篮球场上喘气，敬停才反应过来一个成年男人跟一群孩子计较，打赢了也不算什么。倒是学生们七嘴八舌地想和他交朋友，甚至叫起了他大哥。敬停无力地摆摆手，要是这些屁孩们真跟他学，跟他混他们老娘不得拿菜刀追着敬停砍，叫骂着不学好！

    阿虎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啊？你要吃午饭？有一家粉肠很好吃的，就在那门之后左拐。”阿虎听到吃的精神都来了，遥指向左手百米远处的墙中间的圆月门。“还有，还有楼下篮球场旁边有一台售货机，里面有汽水儿”

    “我，我弟弟妹妹，老妈老爸！”脏兮兮的小脸笑了起来，“你啊？你家里有什么人？”

    沉默了好久。敬停以为自己不在乎了，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告诉他的大脑，你还在意。敬停呼一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附近有什么便宜好吃的店吗？”

    “病死了。”

    男孩等久不见更多回复，“你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