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 寻龙港,那自带繁体翻译的(2/3)

    朱楼人世替新,月光鳞光依旧。梁下兰叶芳香,檐顶碎花落衰。

    “噗嘶~噗嘶。”有奇怪的声音从右边传来。“噗嘶,噗嘶。”忽然一个身影从侧面的大坝扑上来准确地落在敬停跟前三步,是吉。

    敬停把伤药盒高抛,吉向上一跳在空中接到了盒子,笑得耀眼,“谢。”说话便快速走掉了消失在街角边处。

    敬停无话可说,吉快走两步走在他跟前,“我得走了,还与人约好了。”敬停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与谁,吉就一蹦一蹦地跑到了前方泥泞道,敬停大声吆喝到,“等下!你把这盒伤药拿走!”

    敬停放下眼中星光闪闪的小表妹,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从包里拿出一包糖,“今晚别吃多,不然长蛀牙。”说完便背着背包走向走廊,准备把背包放在阁楼他的房间里,去澡堂洗澡便休息了。老嬷拉着小表妹不让她天黑中到处乱跑,她老了,眼神昏花,折腾不起了。

    半砖水深寻龙港,朱笼明翠寻常夜。莫问渡夫夜将时,月昏港中无船渡。

    敬停幼年也曾坐在阁楼里,望着窗外的河面,月色下的鳞光。那时他不曾有床沿高,那时这间房住的还是他曾祖父。一代一代,渡夫换了几批,河边嬉戏的大闺女也换了几个。敬停看见斑驳的柜子上的灰尘,便已得知母亲没有回来过。

    “小敬停~小停停~”吉插着口袋在土路上大笑。敬停一低头才发现吉的膝盖上都是土沙和血,敬停嗤笑了几声把背包里的一盒装满各式各样创口贴拿了出来。

    “你情人呢?过得好吗?”吉似乎有点委屈敬停凶他,犟着嘴转移话题。

    吉撇撇嘴一瘸一拐地蹬脚。“这是之前在树林里划的,真倒霉,然后又跳进前溪才赶上了最后一班轮船。”天色渐晚,四周除了鸟叫声外没什么人,两人并肩走在河道上。

    “老嬷,爷爷呢?”

    她也不必回来。这个让她心疼的地方。敬停缓缓地抚上木头柜子,渐渐地侧头睡在了上面。寂静的夜,即使是再轻的呼吸声也能听见。他的母亲,庭院兰花花带露,凤缀遥嫁夫不得。心野辗转复难纵,后而离去故得女。故得女。敬停的眼眶被打湿。

    “就你事多!”敬停拉吉的手臂向自己靠近,一把手拍在吉的卫衣帽上,船喇叭被拉响,船渐渐靠岸,沉默一会儿后,“吉。照顾好自己,别让大家担心。”吉被敬停拍得眼中泛光,鼓鼓嘴拍开敬停的说,在船还没有完全靠岸的时候先一步跳下了船。敬停低下头,身后那两个追杀者已然站在了敬停的后方,敬停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

    敬停以为他能睡个好觉,毕竟都回到了老家。他烦躁地醒来,还是半夜三更,只是他尝试再睡两次后已经不敢再歇身。敬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跳,耳边的电音刺耳,又频率的尖叫声如同魅鬼,夜中又好似静悄悄无此声。他知道肯定有什么麻烦,他不愿意去理会,但是心头忽然浮现这一家子人。

    屋檐下还住着一家子人,嬷嬷、爷爷、小表妹。敬停太阳穴一跳一跳,他手臂上的血管也不正常地跳动。敬停强忍着不适起了身,套上衣服尽量安静地奔出阁楼。

    “老爷子已经睡下来,你没提前讲要回来,房间都没给你清理好。”

    “你来之前嗑药了?”敬停皱眉道,总结的吉今天有些不正常地兴奋。

    敬停一脸不悦地把那盒创口贴推给吉,“嘴巴放干净点!”

    “哥,你回来啦?!”远房的三岁小表妹兴奋地在敬停进二重门时,蹦上了他的身上,敬停被她都逗笑了。老嬷欢快地招敬停进了堂。敬停只能勉强靠着二门的灯笼看清前院,每块石砖的纹路都让他熟悉不已,敬停一只手搂着多动的小表妹不让她掉下。

    下船后敬停轻易摆脱了身后跟着的追杀者,那两人也并没有多纠缠于他。清渡河上的乌篷船纷纷靠岸,盖着邬蓬帽蓑衣的渔人们拉着绳子收船,敬停站在渡口一声不发地随着轻度河岸走回家。夕阳下河光如水龙吟泛白,砖瓦房巷子中摇着拨浪鼓,扎着冲天辫的孩童逐一被大人叫回家吃饭,相信不久后天便会变黑。寻龙港的妇人们会将灯笼高挂起,四周和中央河岸上的船只逐渐变少,弄堂里叮叮当当地热闹起来。

    “嗑药?呵?”吉摇摇头,“你这词用得对吗?兴奋剂!只是兴奋剂不是毒品!”

    “别动。”敬停正准备给吉的膝盖贴创口贴,谁知道吉居然一脚踢向他肩膀。

    “不碍事,我去澡堂洗个澡就睡了。”

    纵少年到暮稀,寻龙港夜悄悄。儿郎归襟泪失,风拂袖月中人。

    “”

    敬停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转头完巷子里走去。他最好在天完全黑前回到家,天黑后不一定有船夫搭他回家。

    “操你老子自己来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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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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