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拎大猫猫（回忆相识）(2/2)

    司诺顿了一下，他停在维托身前，半空的鸽子又落回到司诺肩上。终端的投影在司诺眼前，卡尔洛斯倒着身体，只能看清他点了些什么。

    那群智障！维托露出凶恶的表情，不是叫他们帮自己签到了吗，还有作弊，到底是谁泄露的！

    卡尔洛斯索性一脚跨在门口，挡住唯一的路。“这位教授，你是在威胁我吗？”他露出尖利的犬齿，猩红的舌头舔着齿尖。

    维托动了动舌头，却发现自己没有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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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够了！真他妈够了！！！！！！！！！那根本不是我！！！！

    但维托只能看到“自己”跪在地上，一遍一遍重复着“对不起。”“是我的错。”

    鸽子从司诺肩上飞起，在半空绕了一圈，悻悻落在卡尔洛斯肩上。

    “不，这...！教授，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维托汗如雨下，司诺的身份他是清楚的，若是对方真心想开除个学生，再容易不过。他努力张嘴想解释一下——应该，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他愤愤地瞪向卡尔洛斯。卡尔洛斯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玻璃破碎的声音。

    不不不，不是！！！维托几乎想撕碎对方，为什么我要向这个渣滓道歉，他明明要把这一切推到某个替死鬼身上。

    司诺毫无感情地瞥向这个学生，落在卡尔洛斯眼中成了一种轻视，“无所谓，你可以试试。”

    司诺提着卡尔洛斯的领子。卡尔洛斯很不满对方这种拎幼崽的方式，但又不敢造次，小拇指还在隐隐作痛。

    司诺对着终端缓缓念道，“维托，开除原因：旷课早退迟到合计136次，作弊23次，破坏公物42件不等，以及欺凌低年级生，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维托听见“自己”窝囊地道着歉，“卡尔洛斯，对不起，那些事都是我指使的...”

    “哈？！”卡尔洛斯无视掉落在肩膀的鸽子，他得寸进尺地揪住司诺的领带，想逼迫对方低下头。下一秒，司诺的手覆上来。卡尔洛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可惜受害人是他自己。

    卡尔洛斯露出几乎是见了鬼的表情，这他妈是他认识的维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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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教授？”维托战战兢兢回道，对司诺突如其来的点名感到荣幸和惶恐。

    “...？！”

    “我操你妈...”卡尔洛斯用另一只手竖起中指。他发誓，他刚刚绝对听见了维托没憋住的笑声。

    “是我错了...”

    “学籍开除。”

    维托无声地嘶吼着，灵魂却像被锁链铐住。他面目狰狞，眼睛几乎充满了血丝。一只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他身前，猩红的眼睛像透亮的宝石，在他眼前放大，维托看见自己灵魂的倒影。

    鸽子餍足地对着一地黑色的镣铐，踱着步，咕咕了几声。

    “如果我不去呢？”卡尔洛斯轻笑一声，他一肚子火，正好发泄在眼前这人身上。

    “维托？”

    司诺皱着眉头，“你...”他看见弗纳尔勾住卡尔洛斯肩部的布料，转过头梳理着背部的羽毛。司诺收回施展开的精神力，“放手。”他低下头，无机质的眼对上卡尔洛斯张牙舞爪的姿态。

    这下连卡尔洛斯也不镇定了，他努力抬起头想看清司诺现在的表情。

    走廊上挤满了好奇的学生，看见司诺从房间出来，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道路。卡尔洛斯被司诺拎着从人群走过，路过维托时，他忍不住低咒一声，“你他妈给老子记住了！”秋后算账，司诺他打不过，整掉维托还是没问题的。

    司诺仍是面无表情，卡尔洛斯却看出了其中的警告意味，“这次只是小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