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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涯说：“行！你把图给我。”

    张清水没听到王涯的回答，顺着王涯的视线往自己的脚趾看去，然后放下王涯送来的那张纸，又坐回茶几边涂指甲油。

    吊带睡裙嘛，短。就算张清水坐姿再淑女，她要涂指甲油就得曲起右腿，雪白的大腿以及大腿深处那条浅紫色内裤边就显了出来。王涯暗啧两声，往旁边的藤椅上一坐，说：“你看出那是什么山了吗？”

    张清水小心地把图纸叠好放进自己的包里，又窝回去继续画指甲油。

    王涯说：“没有。”她在心里加一句：

    张清水的手一抖，捏在指尖的那指甲油刷掉到了地上。她抬头望向王涯说：“你让我大海捞针啊！给个参照物行不行？”

    王涯说：“封家的阴灵卷轴不知道是哪个坑爹货画的，连个地名都没写，接下来呢，就麻烦你凭着这山形地势把这地方找出来。”

    王涯问：“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张清水“嗯”了声。

    张清水瞥一眼王涯转身朝房里走去，问：“你是想考我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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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水问：“还有别的参照物吗？”

    张清水抬起头望向王涯。

    王涯跟进屋，发现张晗已经不在屋里。屋子里的茶几上还放着一瓶打开的指甲油。王涯的视线朝张清水的手指扫了眼，见指甲干干净净，她再往张清水的脚趾上一瞅——脚趾头倒是挺白的，圆圆润润的很好看，就是右脚只有大拇趾涂了酒红色的指甲油，估计余下的四根还没来得及涂。王涯暗哼一声：“张清水你个闷骚。”

    王涯说：“我照着阴灵卷轴上的图画下来的。”

    王涯说：“你也会喜欢！”

    张清水头也不抬地答道：“虽然画功欠佳，但画上的山形地势及水流分布刚好形成一个聚阴地。这地方活人住不得、死人埋不得。”

    王涯说：“聚阴地又怎么埋不得死人了？”

    张清水按住胸前的图纸，拧起眉头看一眼王涯，又看看自己的胸脯，她真怀疑王涯是故意把这纸往她的胸脯上按的。她瞪一眼王涯，拿起那纸一看，眉头皱得更紧，问：“这怎么找？”

    王涯说：“我也想问这怎么找，反正阴灵卷轴上就是这么画的。”

    张清水一把将那图抓在手里，仔细看了又看，再抬起头望向王涯，说：“这图只是其中一角。”

    王涯又问张清水要来笔在纸上添了几笔。从地底靠近暗河的地方划出一条线，标个箭头写下两个字：黄泉；又画出条水路，再往边上添几座山画一个天坑和一条暗河溶洞，再加几个字“万棺青龙宫”。她画好后把纸又“啪”地一声拍在张清水柔软而丰有弹性的胸口上，说：“画好了！”

    王涯说：“张清水，我跟你说个事儿。”

    张清水又起身把图纸递给王涯。

    王涯说：“难道你还指望我把图画全给你呀？”

    张清水说：“你这画绘得太简单，如果去到画里所绘的地点，说不定我能给你点出一个至阴穴来。这地方养鬼不错，鬼家的那死老太婆应该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