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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房间摆满了话本子，都是外头或买或租的，高门里的日子清闲又难熬，她却是最会懂得怎么打发自己的人。话本、小说、杂记，除了针线，不时还做些小玩意。

    说话间他不经意把窗掩上，院中的那个人便在视线里慢慢消失。

    他闻言也不恼，反而轻轻一笑：“可别监守自盗就好。”

    这承诺来的莫名其妙，明霜嗯了声，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来，含笑道：“对了，我正好有件事要麻烦你。”

    “不行

    “可不是么，我就没见过这么巧的花样。”杏遥说完，却又摇头，“不过小姐啊，往后你嫁到乔府，也算是三少夫人，何必还做这个营生，怪累的。”

    乔清池迈开步子，从他身边过去，“人抓到了么？”

    明霜回过神，浅笑道：“好，那你取些给我吧，正好我也要看完了。”

    知道他二人不和，明霜讪讪地出声打断道：“小江夜里守到子时，这是来的时候爹爹定下的，那一阵我刚好被人推到水里，担心还有小人作祟，所以他一直待得晚。”

    “《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原来你喜欢看神怪话本？”乔清池随手翻捡，“早说我今儿就带几本来了，我那儿倒是放了不少，回头让人给你拿……”说了半日，见她深思有些散，讷讷地盯着窗看，不由拿手挥了两下。

    “查不查都那样……”明霜笑得无奈，“你怎么来了？咱们已经定了亲，按规矩是不能见面的。”

    烛火映照着的屋内两道人影，江城在原地里站着，冷风习习，静默了良久终觉意趣了了，于是硬生生扳过身子，头一次提早离开。

    江城回眸看向他，寒声道：“留得晚，不正好逮你这样夜里翻墙的人么？”

    乔清池微怔一瞬。

    “没想什么。”她不自在地搅着垂于胸前的青丝，言语里带着敷衍。

    他动作自然地从窗户里翻了进去，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这种人，背后定还有主使，你可叫人去查了？”

    “好鲜亮的构图啊。”她展开那匹布，抚过上面的绣纹，“想必能卖不少钱。”

    “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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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久，乔府来送来的信里就多几张精致的白描花鸟图。

    “嗯……方才在想什么，这样入迷？”

    她歪了歪头：“你会画花样子么？”

    铺子里正好缺绣样，明霜即刻让杏遥把画纸给赵良玉拿过去，约摸等了七八日，锦缎才绣好。

    “是怕我不知分寸，做出轻佻的事儿来？”乔清池将书放下，伸手握住她手背，眉目温柔，“放心，我只是来看看你罢了。在成亲之前，我绝不会强求你。”

    “离成亲还有小半年呢，这么久的时间，不让我见你一面怎么行？”他失笑，开口打趣，“我的霜儿这么好，万一被人拐跑了我可怎么办？”

    “抓到了，是个伙夫，已经让爹爹料理了。”

    “什么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