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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享自己见不得光的秘密是一件很惶恐的事情,可和Raglan描述,他确实腾升出一种快意。

    这一年多来,因为Raglan认为白宜彻能活,吸血鬼的心脏只能照旧跳动。

    自己被拔去獠牙,再走入歧途,被利用被使唤。

    白栖迟搭讪:“那么有把握啊?”

    薛风疏道:“看你这嘴瓢。”

    “不是,你冲我笑就是为了套家属态度?”白栖迟问。

    一开始就吃了个闭门羹,沈锦旬有种不祥的预兆。

    “我回自己家需要邀请函?”他问。

    五天匆匆而过,宴岁和家里父母说过后,让他们订了机票赶来这里。

    ·

    操纵自己的人却是因为自己多年前的举动,才做出了足以身败名裂的事情。

    看他们这态度,即便自己父亲过来了也不管用。

    “要是他能够选择,绝对会给被蛊惑的老公一巴掌,冲着Raglan那傻逼翻白眼,最后送自己去火葬场挂个加急号。”白栖迟说。

    “他为难云枝的时候,有体谅我情绪么。”沈锦旬嗤笑。

    答不上二少爷的话,管家和一种保镖保持沉默,依旧不肯放行。

    “拔管这种事情当然要家属来做,怎么能交给外人呢?太给你们心理负担了,我主动申请一起去!”

    一

    薛风疏抛着车钥匙,玩味地看着他,接着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什、什么?”白栖迟问。

    “到时候白宜彻要怎么办?”

    管家道:“请您体谅下您爷爷的情绪。”

    看见薛风疏一来,在人家面前讲过黄色段子的白栖迟瞬间闭嘴,老实得仿佛被握住致命把柄。

    之前的二十多年,因为沈习甫觉得有转圜的余地,白宜彻被迫苟延残喘,以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躺着。

    可是沈习甫陷在悲痛中难以自拔,不赞同这种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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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栖迟道:“这还用问,拔管啊!多少年了,大家放过他行不行?”

    宴岁笑意更深,说:“我知道了。”

    酒店的门被敲了敲,薛风疏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

    其他亲戚可以理解大画家的崩溃和不舍,不太好继续做出强硬要求,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把握的事情只有一个。”宴岁难得露出笑脸。

    感觉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能被管家给死死拦着。

    “我在研究院那会儿,偶尔坐急诊遇到病号,还是常常送人最后一程的。”薛风疏说。

    白栖迟赔笑脸:“不要见怪啦,薛董事。接下来我一定说话不结巴。”

    “亲爱的Raglan教授。”他道,“请你务必不要愤怒,我们不是五天后还要联手干一票大的?”

    ·

    白栖迟磕磕绊绊:“爸爸妈妈?不对,伯父伯母!好的好的,我会好好安顿父母……呸!伯父伯母!”

    他抓了抓头发:“祝你们办事顺利,把宴焕接回家。”

    车祸一出来,得知白宜彻被晒成瘫痪,白家所有吸血鬼一致想要用安乐死。

    “那你盯着我干嘛?提前说好,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设计师,没办法打架的!”

    他道:“去接宴岁的爸爸妈妈啊,他们半夜到这里,你记得把他们安顿好。”

    不是找宴焕,而是接宴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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