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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齿磕碰，疼得厉害，没什么滋味可言，特别是陈恨最后还咬了他一口。

    李砚抬了抬手，指尖碰了碰他的脸，很快就收回来了，不敢再碰他。只反问他：“离亭，你好硬气，那你哭什么？”

    甜的。就算混着血，那也还是甜的。

    话出了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血腥气很浓，口鼻中全是这味道。

    “你敢。”衣裳乱了，脸是被李砚气红的，也是一时之间喘不上气憋红的。

    从没想过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李砚捏住他的下巴：“那你就好好看着，朕是怎么要你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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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活了两辈子，没砸过酒瓶子，没摔过瓷盆子，这是他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

    “我不要你，你走。”

    陈恨怔了怔，回过神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些话给说出来的。

    陈恨看着那花瓶，抿了抿略肿的唇，趁着李砚出神，猛地推开他，扑到地上，一把抓起地上的花瓶，把着花瓶的长颈，狠狠地将花瓶往榻前一砸，砰的一声响。

    将血腥气与陈恨的味道一同咽下，李砚盯着他，舔了舔后牙根。

    放手？他都从前世追到今生来了，上下八百辈子都不能再放手。

    “你走。”理好了衣襟，又不轻不重地把他往外一推。陈恨偏过头，不再看他，有些赌气，又有几分认真，“我不要你。”

    那句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李砚一愣，很快回过神来，用了十足的力气，两只手按着陈恨的肩，一只腿压着他的双脚，把他按在了榻上。

    鬼使神差的，李砚俯下身子去吻他。

    晃然之间，李砚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陈恨颊上一抹红，像新桃上的一抹红。

    李砚苦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按着他的后脑就要亲亲他：“你别生气，只有江南这件事儿谈不

    “今日皇爷锁我——”陈恨抓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明日我折手断脚，爬着也要爬到江南去。”

    地上铺了毯子，花瓶没碎，只在地上滚了两圈。

    “

    “你知道个屁。”陈恨加重了语气，“江南的事儿，我同皇爷谈不拢，皇爷要用权势来压，要用蛮力来压，那皇爷可是大错特错了，皇爷怎么知道这镣铐锁得住我？”

    陈恨猛地挣脱，同他打了一架，实实在在的打了一架，一拳一脚都真真切切的打在身上。

    不过到底是文人，陈恨试过了太多次在李砚面前挣扎不成，被他死死地压着，只是这回同往常的情形都不一样。

    话说得狠了，一把一把刀子似的，直把拿着刀子的人都捅得鲜血淋漓的。

    李砚咬牙切齿地说话，陈恨也是这么回他的。

    陈恨还抓着他的衣领，忽然一松手，往后退了两步。握在手里的铃铛也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叮当响了一阵，滚到了墙角。

    陈恨伸长了手，将榻前摆着的长颈花瓶给弄倒了。

    “我……”陈恨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

    “离亭……”

    了，永远也谈不了，旁的什么都可以谈。”

    “你再说一遍。”

    陈恨帮他整了整衣襟。